顾满墙瞪了他一眼,“京城怎么只许你去的,我还去不得了?”
他才不会说自己是不放心顾锦绣,专程跟在马车后面跑了一天呢。
苏堇年看他言不由衷的样子,大致猜到了是怎么回事,再看看顾满墙破烂的衣衫,他开口道:“舅舅,我请您喝酒权当赔罪吧。“
顾满墙闻到客栈里传出来的酒香,他的喉头动了几下,然后一脸傲娇地仰起头,“好吧,我就给你个面子。”
进到客栈,伙计看到打扮体面的苏堇年带着两个孩子走进来,忙站起来,一脸笑容地跑上前,“客官,打尖还是住店,小店的拿手好菜在镇上一绝,客房也是最最干净的,包管您住得满意!”
顾满墙从后头走进来,刚好听到了伙计的话,他鼻子一哼;“不是没有房间了么?”
伙计一看顾满墙进来,不耐烦地挥着手说:“臭叫花子你怎么又进来了,赶紧走,别熏到我的客人!”
顾满墙一听,瞪起了眼睛,怪不得刚才说房满了,敢情是把自己当成叫花子了。
他刚想发火,苏堇年声音一冷:“你狗眼瞎啦,竟敢辱骂我的舅舅!”
伙计被他的气势吓得倒退两步,看到眼前的男人一身冷厉,他在这家客栈干了几年,一眼就看出来眼前的人自己根本惹不起,于是连忙服软赔罪起来。
“还不把好酒好菜上来,再给我开两间上房!”
“上好吃的!”小丫插着腰,奶凶奶凶地道。
“是,是!”伙计点头哈腰地回答,还悄悄往柜台处瞅了一眼,可千万别让老板看到。
要是老板知道自己让贵客去住马棚,自己肯定要夹着铺盖卷滚蛋。
开了房间后,苏堇年又把自己的一套半旧衣服给了顾满墙,换上了新衣服后,顾满墙再次回到楼下,伙计见到他焕然一新的装束,心里哪里还敢有半点轻视,而且怕他们告状,服务的那叫一个殷勤小心。
顾满墙还是头一次受到这种待遇,心里对苏堇年十分满意,和他推杯换盏起来。
喝到最后,顾满墙拍着苏堇年的肩膀说:“兄弟,以后我这侄女就交给你了,你这兄弟能处!”
苏堇年一脸无语地看着顾满墙,心想:锦绣的酒量浅难道根源在这?
看着顾满墙喝得醉醺醺的样子,苏堇年无奈地把他拖回了屋子。
到了第二天早晨,顾锦绣醒了过来,巧儿给她送来早饭,告诉她吃完饭后她们继续前进。
等她吃饱喝足后,一行人继续前行,与醉酒在床上起不来的顾满墙刚好完美错过。
经过三天的长途跋涉,终于马车来到了京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