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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了好几日,终于在今日探明,夏侯瑾只是没有及时上报,未曾参与过河内的惊天贪腐一案。因他私下也有尽力查访此事,皇帝便下旨令他将功抵过,只是革了,没有治罪。

    “幸得大郎君没事!”一个年纪大些仆妇感叹了句,又双手合十道,“幸得菩萨保佑。”

    大长公主神色未有半分和缓,只是吩咐人去请医士。

    挥退一众侍从,又唤了府中属官过来,咬着牙道:“陛下这是,刻意敲打我呢!”

    想起那皇帝侄儿,大长公主不禁暗暗想着,从前他做太子时,自个怎的没发现他有这般狠戾呢?竟是将皇兄的那些手段都学了个遍。

    属官低声道:“此事,公主不若往皇后娘娘跟前走一遭,请娘娘去求一求陛下。大郎君毕竟是皇后娘娘表兄,总归是会管的。”

    “告诉皇后?”大长公主微挑了挑眉稍,斜眼看向那属官,“能抵什么用?”

    对上她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眸,属官顿了片刻,逐渐明了了公主的意思。

    皇后在皇帝那儿并不得宠,再加现在赵家也倒了台,父族母族双双失势,皇后恐是自顾不暇的。

    大长公主揉了下额侧,淡声道:“她连赵家都保不住,阿瑾的事,皇帝怎可能让她插手。”

    她不禁有些烦躁,当初若不是夏侯家没合适的女儿,那些族女又隔得太远,她也不会举荐这外甥女做皇后,极力在皇兄跟前夸赞她德行出众。

    直至现在,大长公主都想不明白,她那张脸,后宫里又没旁人,怎会哄不住陛下呢?

    思索片刻后,她愈发觉着烦心,便将此事丢开,转而问道:“山南道那边可有消息?”

    “公主放心,一切都很顺利。”属官回道。

    大长公主顿了片刻,露出些许满意之色:“如此便好,行事记着周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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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连筹划数日,又有先帝曾经的铺垫,攻伐柔然的事已然有了个雏形。

    因此这日下午,便召集重臣往紫宸殿议事。

    “去岁末柔然那边生了场兽疫,牛羊死伤无数,今年想必是有些难捱的。”听着皇帝突然点了自个名,燕王忙起身奏对,又道,“他们余粮恐支撑不了多久,再过段时日,恐怕就要南下劫掠了。”

    众臣听到这儿,皆是心中一凛。

    柔然南下劫掠的祸事,自大楚建立以来,便从未断绝过。侍坐众臣皆为朝廷肱骨,将史书早已通读过无数回,便记得天下刚平定时,那柔然可汗见中原尚未完全统一,又欺大楚刚建立根基不稳,便扬言要大楚皇帝做他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