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苦。”赵懿懿烧得脑袋本就有些晕,待整碗药一饮而尽后,整张脸都皱成了一团,忍不住小声嘀咕了句,“不要喝了。”
女官安抚道:“倘若明日病好了,就不必用了,只用些补汤就好。”
赵懿懿不答话,只缩在床榻里侧,仰头看着帐幔上的缠枝莲花纹。
良久,她忽而转头问:“今日的宫务可都送过来了?”
闻得这句话,众人皆是心下一惊,随即面面相觑起来。
实在想不通,前些日子还对宫务抗拒不已的皇后娘娘,这突然转了性以后,竟变得这般勤勉。
“娘娘,要不等您病好些再看?”蔓草试探着问。
赵懿懿扶着额头想了想,轻声道:“先取来,我能多处理些是一些,免得越堆越多。”
女官不敢违令,又劝了她几声,见实在劝不动,只得去将宫务都取了过来,又在榻边支了个小桌案。
赵懿懿倒是想亲自提笔批阅,却实在没什么力气,盯着宫务瞧了片刻,最终是她说话,由女官们在旁记录和处理。
灌了几剂药下去,晚上睡了一觉以后,她身上的温度便渐渐褪了下来,面色也不再像先前一般,涨红的一片。虽身子还有些不适,却已经好多了。
却在第二日,林太医被太后给唤去了。
“这也太欺负人了!哪有这样欺负人的。”蔓草在院子里转了几圈,望着西边的方向直跺脚,“明明咱们娘娘都还病着,昨儿去请林太医时她也没说,今日太后娘娘却说何二姑娘病得严重,又把林太医给叫去了拾翠殿不说,还让林太医这几日都待在拾翠殿。”
等她说完了,云竹才无奈道:“好了好了,去就去吧,反正娘娘今儿也好多了,娘娘都没生气呢。”
“娘娘没生气,是娘娘气性好。”蔓草小声说了一句,又狠狠跺了跺脚,到底没再说了。
亏她先前还以为何太妃是个好人,却没想到,竟是个佛口蛇心的。当面什么也不说,笑吟吟的亲自送了林太医出门,转头就去找太后告状,说那何姑娘的病还未好全,还更严重了些。
呸!什么人呐!
人都已经走了,也就是骂两句发泄发泄,再说下去,也就没什么意思了。
忽而听得里间传唤,云竹急忙进去了,轻声问:“娘娘,怎么了?”
赵懿懿今日好些了,便换了身外衣下榻,在寝殿内走动了几圈。
“去取个风筝过来罢。”她唇角漾着一抹浅笑,垫脚朝着外边看了看,柔声说,“我瞧今日风大,想放风筝玩,都好久没放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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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宸殿两条犬正在打架。
阿墨性子虽烈,却向来听话,没有吩咐的情况下,从不擅自行动。因此,这场斗殴之中,那拂林犬以压倒性的优势获得了胜利。
“赵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