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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罢,他径直拂袖离去。

    看着皇帝离去的背影,临川一时慌乱神,伸手想拽住他:“皇兄!”却被几个御前侍从给挡住了。

    “公主,奉陛下令,请公主回寝殿。”吴南立在她跟前挡住去路,弓着身子说了一句。

    “你!”临川气红了眼,那几个侍从虽未碰她,却牢牢挡在那儿堵住了路,她使了使力,却怎么都推不开侍从,只得跟着回了自个寝殿。

    太后闭目坐在榻上,闻得女官入内通秉的话,眉心猛地一跳,呼吸略有些不匀地靠着隐囊。

    半晌,她沉声道:“罢了,她这性子,也是该要好好磨一磨,哀家若是插手,皇帝只怕又要不高兴。”

    自个儿子的性子,她自问还是稍稍知晓一二的。

    他决定的事,便是连路都被挡住了,也不可能叫他退让半步。俩人隔阂已生,若是再为临川的事寻他,只怕关系会愈发糟糕。

    “娘娘,那公主怎么办?”女官问她。

    太后揉了揉眉心,声音带了些疲倦:“让皇帝治治她的脾气也好,往后这些个事,哀家也懒得再管。”歇了片刻,她又问,“寻菱如何了?”

    女官道:“何姑娘也就刚开始膝盖痛了几日,休养过一段时日,已经好多了。”

    太后轻轻颔首:“既如此,就让她在家中好好养着罢,哀家暂且,就不接她来宫里玩了。”

    女官心下了然,知晓太后这是歇了让娘家侄女入宫的心思,便恭声应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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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万春殿出来,顾祯想先去一趟椒房殿。

    然仪仗都已经行到了椒房殿外,他却临时改了主意,直接回了紫宸殿。

    侍从只是依令行事,只有他自个知晓,他是不敢进去。不敢瞧见她似笑非笑的眼,她唇角那一抹讥讽的弧度,又或是她与旁人说话时无所顾忌的笑。

    每一桩每一件,都叫他心头蓦地被揪紧,再将心脏用力揉皱成一团,带出汩汩的鲜血。

    途径肃章门时,他不经意朝里边瞥去一眼,正正好见着她在玩蹴鞠。脂粉未施、鬓发微乱、笑靥明媚。

    然俩人目光相触时,他便瞧见那笑又淡了下来。

    心头有一个声音在拼命叫嚣着。

    那笑明明该是他的,明明从前,她也会这样对着他笑的。

    她总是很容易害羞,低头抿了唇角悄然笑着,漂亮得不像话。

    可现在,他什么也没有了。

    顾祯亦是在此时收回了视线,黯然地闭上眸子,靠在了车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