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几人慌得想要求饶,却被宫侍立时堵住了嘴,一股脑给拖了下去。
直至被拖了下去,都还没明白过来,分明参的是皇后,怎的最后,却变成了对陛下大不敬?
听着皇帝将事儿揽到自个身上,何明守微有些诧异地抬首,瞧了一眼皇帝。
顾祯神色未变,又道:“尔等当多关注朝堂之事,朕整饬宫侍,且未行暴虐之事,若有再议,朕自当重罚。”
候在另一边的数人试图求一求情,然甫一抬头,触及皇帝那张阴沉如水的面庞时,忽又自个住了口,不敢说话。
瞧着有人似要出列,顾祯便扫了眼,淡声问:“可有何话要说?”
皇帝震慑河内余威在前,为此事出头不划算,众人尽皆摇头,都开始私自猜测,陛下今日缘何动怒。
皇后的事,说到底也是个小事。朝中养的官员多了,有时党同伐异,逮着旁人丁点儿错处就开始攀咬,在场众人,哪个没被旁人上书攻讦过?
想着陛下方才的话,便掂量陛下恐怕是因着先前的事,将这几人一并给发作了。
思及此,众人暗自定了定心神,想着待会儿奏对时,恐要打起十二分精神才好,以免又惹怒了陛下。
却有那心思活泛的,已然猜测起,陛下此举,恐怕正是为了皇后出头。
众臣离去时,天色已近皇后。捏着手中玉佩,顾祯沉声吩咐:“今日之事,不可往后宫传半个字!倘若被皇后知晓了,朕决不轻饶!”
想起那几封奏疏上的字句,顾祯心头便冒出了一阵火,杀心也自心头窜了起来,几乎于那瞬间失去了理智。
却在开口下令时,堪堪拾捡回了些许,将几人被逐出去的缘由改成了不敬君王。
他不敢将懿懿牵扯进来,也不愿让人对她加以议论。
只因,那是他的心上人。
容不得旁人半分诋毁。
那日她说,她想要清名,那他便给她清名。凡是不好的,只他一人来承受,便够了。
“查清楚,背后可有人指使。”顾祯又吩咐了句。
出宫以后,有人唤住了何明守,笑问道:“何相,你说陛下今日这一遭,究竟是为着……”
何明守不欲多言,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温声道:“圣意岂敢妄自揣摩,你觉着是什么,那便是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