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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往后,你都告诉朕可好?”

    赵懿懿手肘撑在石桌上,别过脸不愿看他,低声道:“可陛下以前总是欺负妾身。”

    “嗯,以前,都是朕的不是。”顾祯柔声接了下去,摸了摸她细软的发尾,眉宇间划过些柔和。

    她在家中受了那样多的委屈,满怀期许的嫁给他,可在宫中受的委屈,却只多不少。

    可他对此,却浑然不觉。

    或许稍稍上些心,便能知晓,偏偏就没上过心。

    宫里只有一个皇后,除此之外一个妃嫔也无,却没人将皇后放在眼里。只因众人知道,他眼里只有政务,旁的一切都入不了他的眼。

    凭借着对自己的喜欢,懿懿忍了那么多年,可所有的喜欢得不到回应,所得唯有刀刃时,那些喜欢,也是会被消磨殆尽的。

    “陛下以前,也从未记挂过。”她又哽咽着说了一句。

    从前未记挂过,可他现在想记挂了。

    他们是结发夫妻,本就该记挂的。

    丈夫将妻子的事放在心上,天经地义。

    “都是朕不好,别气了。”顾祯唇角泛过苦涩地笑,低声道,“朕以后,什么都记挂着,嗯?”

    赵懿懿又控诉道:“陛下从前,都未曾将妾身放在眼里,难道如今就能了吗?”

    顾祯点了点头,忽而笑开:“朕何曾将你放在眼里了?”他握住那一截皓腕,突然贴在心口处,低声道,“朕是将你放在了这。”

    手心传来一阵滚烫触感,赵懿懿猛地起了身,涨红了脸看他。

    实在想象不出,这些话,竟会出自他口中。

    她待得难受,兼之晚间的风愈发大,便起身朝寝殿行去。走了两步又觉得不舒坦,折返回来踩了他一脚,才又转身而去。

    皇帝要寻一个人,只要那人还活着,自然是不难的。

    不过几日,那人便被禁军在洛阳郊外找到。向上层层通秉,待皇帝许可后,便将人给带进了宫。

    顾祯派了几个宫侍问话,待见过结果以后,才又将人传了上来,亲自问道:“你父母,是何时捡着你那养妹的?”

    那男子回道:“草民、草民实在记不清了,只记得是承安五年冬日,那日洛阳似乎还下了场雪,雪下得大,压坏了郊外不少茅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