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王妃道:“怎么这般破费。”
“不费什么的。”沈若筠笑道,“这物用在娘娘脸上,才叫物善其用呢。”
“真是……”濮王妃忍不住笑了,“怎么你与玉屏一处读着书,她就不如你会说话。”
周夫人笑吟吟道,“郡姬哪是寻常人可比的。”
“当不得周夫人夸。”濮王妃说着看向沈若筠,语气柔缓,“你刚嫁时,玉屏总进宫参加宴会,每每见不着你,回来就生闷气,可下一次还是会进宫去……今日你来,我特地未告诉她,现下叫人带你见她去罢。”
“难为郡姬惦记了。”沈若筠心下一暖,恨不得立即飞到赵玉屏的院里去。
周夫人拿眼神给沈若筠布置任务。可沈若筠一想到要见赵玉屏,便什么眼神也看不见了,福身行了礼,便跟着丫头走了。
“哎,这孩子。”周夫人叹了口气,“自嫁来我家,老夫人偏疼小辈,还跟个闺中的女儿一般……”
沈若筠哪还记得周夫人的事,一路走得飞快。
赵玉屏住在濮王府的花园附近的琼琚院。院子也不算如何大,只院墙窗棂都是兔子形的,教她一看便知是赵玉屏自小住到大的地方。
她在院子外等丫鬟进去报,没一会便见赵玉屏从院子里飞奔而来,一下扑抱住沈若筠。
许久不见,两人竟都觉得对方高了些。
“阿筠。”听她低低唤自己,沈若筠眼眶都有些泛酸。
“咱们以前说好的,有宴会都要参加,怎么你次次都食言呢。”赵玉屏松开她,“我都不想与你好了,我与多络好。”
沈若筠被她逗笑了,亲昵地捏她的脸,“那你怎么不约我出来玩呢?你往沈家递个信就行了……我是不好往濮王府送东西的,你怎么也不找我?”
说到这个,赵玉屏低了头:“自你嫁后,我母妃不许我出去了,除了宫宴,哪儿的热闹都不许我去。”
沈若筠也能理解濮王妃,濮王的儿子是最有可能承嗣的,满汴京不知有多少人家惦记赵玉屏这个未嫁女。濮王妃自是要在女儿定亲前,将她看得紧紧的,省得被人算计。
“王妃也是担心你。”
两人进屋叙旧,沈若筠摘了个荷包递给她,“这是给你的,看看喜不喜欢。”
赵玉屏接过,打开一看,倒出一枚硕大圆润的东珠,散发着夺目的光晕:“这……”
“拿着吧。”沈若筠道,“前些日子收拾库房,一匣子里就挑出两只。想着今日要来见你,又想你分我金香囊,我得了两个好东西,也要分一个给你。”
赵玉屏看了看,“这般大,镶在冠子上必好看,可惜太扎眼了……父王最近说外面艰难,不能多置办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