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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徒瑾已经快一个月没有单独和云清缓见过面了,本该还在紧张云清缓会不会不和自己亲近。

    谁知见云清缓还是如以往一样活泼,甚至对她没有丝毫的生疏,很是高兴:“你问吧。”

    云清缓便把今天温素郡主特意来找她一道冰嬉的事说了出来,还把温素郡主和她说的话都告诉了司徒瑾。

    末了,云清缓总结道:“我总觉得温素郡主此番大有深意,可我又琢磨不出来郡主是什么意思。”

    司徒瑾一听就笑了,倒了杯茶推到云清缓的面前,道:“表妹,其实这件事很好理解,倒是你,想得过于复杂了。”

    “嗯?”云清缓不解地抬头。

    她前世就是一个连社会都没有经历过的初出茅庐的大学生。毕竟没有参与过太多的勾心斗角,所以即便她智商是二十岁的正常纬度,也确实不太能理解古人的弯弯绕绕。

    这也就导致了无论现在谁来找她,她总会往下意识地复杂的方向去想,就怕曲解了对方的意思,最后闹出一场不知所谓的笑话。

    司徒瑾将剥好的橘子放到云清缓面前,用丝帕擦了擦手,道:“如今二哥的孩子,哪怕是嘉泰这种嫡出,除了上学读书和一些必要的宫宴外,也是不能出义忠王府的。反观温素,住在母妃的宫中,身份上就已经和怀兰妹妹持平了。但不过,她到底是二哥的孩子,在这宫中,即便又母妃护着,却无姐妹相伴,心中难免如汪洋孤舟。更不用说,其实在很早以前,她就一直很羡慕你和徽宁。”

    云清缓恍然大悟:“她是想和我交朋友?”

    司徒瑾夸赞:“表妹果真冰雪聪明,一点就透。”

    云清缓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想到了什么,又问:“可是,如果温素郡主想找我玩,可以直接和我说啊,为何又要如此拐弯抹角?”

    司徒瑾撑不住笑了出来:“傻瓜。”

    云清缓扁了扁嘴:她才不傻,只是没那么聪明而已。

    司徒瑾问云清缓:“表妹,温素做的事,你应当知晓。”

    云清缓点头:“自然。行宫的那些事情,大哥早都已经告诉我了。”

    “这不就成了。”司徒瑾见云清缓橘子吃完了,又拿了一个既大且圆看上去就很甜的橘子开始剥:“徽宁自幼被当成男儿抚养,熟读兵书不说,一身豪杰英气,对弯弓射箭之事向来娴熟不已。更遑论她一直以圣武娘娘为榜样,只愿成为一个上阵杀敌,保家卫国的女将军,所以她很能理解温素的做法,并且惺惺相惜。”

    “可是你不同。表妹,你是养在温室里的花朵,读的是诗词歌赋,学的是大家琴曲。若是旁的世家贵女,自是会觉得温素所为太过心狠手辣,不念旧情。因此她不敢贸然相交,想先试试你的态度。”

    云清缓觉得她好像有些能够理解温素郡主的想法了。

    就像一个在荒漠中独自行走多年的人,好不容易走出了沙漠,却因为太久的独行,已经忘了该如何与他人交往。

    最终,只能一点一点地摸索着,小心翼翼地去试探,去融入。

    “原来是这样。我一直以为温素郡主是很骄傲,很自信的人,不会为外界所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