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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如此犹豫的模样,莫非真是心中有鬼?”

    “穿着光鲜亮丽,也是大户人家出来的,抓着一个弱女子不放,难不成这其中有什么隐情?”

    “依我看,这种人,都是那等人面兽心的奸邪小人。若是今日不给出个说法,那定是不能让他带走这位姑娘。”

    “没错,不如我等前去报官,让那些官老爷来查查,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才好。”

    ……

    七嘴八舌的议论从四面八方争先恐后地挤入甄锦文的耳中,甄锦文的手不住地抽动,面色也越来越难看。

    看到甄锦文不发声,周围的百姓更加激烈了。甚至已经有人已经围在了甄锦文的身边,大有今日不给个说法就不放他走的架势。

    眼见局势愈发地不可控,终于,甄锦文道:“这位公子言之有理。是我思虑不周。我这就带着内子去妙仁堂,请大夫诊治。”

    云清喻笑得人畜无害,说出的话却是字字诛心:“好说,好说。听公子口音像是外地,恐不知这妙仁堂所在何处。不如就让周边的朋友们陪你一道前去如何?”

    古人最是热心淳朴。

    听了云清喻的话,只觉云清喻行事周全端方,是那等真正的光风霁月之人。两相对比,犹豫不绝的甄锦文愈发显得面目可憎。遂纷纷自告奋勇要带甄锦文去妙仁堂。

    甄锦文本想拖住云清喻,再悄悄带着雯秋走。谁知云清喻如此有心计,竟然煽动百姓来监视他。为了掩人耳目,他也只好遵从周围百姓的话,让他们带路。

    且说云清喻回到雅间,握着茶杯面色凝重地对孟休常道:“那位甄公子,绝对有问题。”

    云清缓站在窗户边看了个全程。却因离得太远,听不见下方在说些什么,只能看到云清喻和甄锦文发生了口角。心中好奇按捺不住,云清缓问道:“二哥,他是甄家的哪位公子?”

    云清喻道:“甄家二公子,也是二房家主甄应礼的嫡长子。被誉为甄家这一代最杰出的嫡孙,甄锦文。”

    孟休常转着酒杯,靠在椅子上,明显是有些怀疑:“甄锦文来徐州作甚?若我所记不错,他今年恩科落第,自当回去奋发图强,准备下一次的春闱才是。”

    云清喻细细地回想着方才的场景,在脑海中过着甄锦文每一个细微的举动和神态,皱着眉道:“他说那位雯秋姑娘是他的夫人,可据我所知,如今甄锦文是没有成亲的。当然,妾室我就不知道了。而且,他看上去对雯秋姑娘极为包容宠溺,即便雯秋姑娘成了那般模样,也是不离不弃,呵护有加。不过我却发现,他的手伸向雯秋姑娘时,脚却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两步,似乎很厌恶与面前之人触碰。如果雯秋当真是他心爱的妻子,他怎么可能做出这般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