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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清迟由甄家,联想到贾家,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叹息:“所以缓缓说的也对,这后院的事多了,终归会波及到子嗣后代。一旦内部离心,这家也就离散不远了。”

    梁以蘅听到云清迟这么说,回头看着他,有些担忧地问:“说来,英王殿下是否不满缓缓?生了缓缓的气?”

    云清迟摇头,拉过梁以蘅的手继续按压着穴道,看着梁以蘅,道:“你放心吧。殿下终归不是那等花心薄情之人。以前不知道也就罢了。如今缓缓不留神说出来自己的小心思,殿下总归会给她一个答复。”

    梁以蘅叹了口气,看着桌上摆放凌乱的图纸,伸出手将它们整理到一起,看着窗外:“缓缓也是幸运,陛下大了她那么多,所以太后娘娘想要把缓缓许给英王殿下。否则......若是缓缓入了宫,以她的心性,岂不是要被其他的妃子磋磨死。”

    想了想,梁以蘅又笑道:“不过正如你所说,太后娘娘乃极为大观之人。也是我杞人忧天。倘若陛下真的和缓缓年岁相差无几,为了秦国公府,太后娘娘也必不会让缓缓入宫。”

    云清迟对此不置可否。

    日子都是人过出来的,做英王妃,有做英王妃的活法。当皇后,又有当皇后的活法。至于秦国公府,百年后会变成如何,也不是他能掌控的了。

    相比之下,他反而更好奇在官邸的院子中,樊陆说的那一番话:“阿蘅,我想问你,是不是樊陆的耳朵格外灵敏。”

    梁以蘅有些意外:“怎么,又是他不注意说出口,结果被你发现了端倪?”

    云清迟惊讶道:“果真如此?这是怎么回事?”

    梁以蘅有些怀念道:“陆陆自幼耳聪目明。十里之外,飞花落叶,流水翅拍,都逃不过他耳朵的捕捉。小时候我不知道他的本事。只是奇怪,为何每次我离师父的院子还有百里距离,他就总能飞奔到门口来迎接我。甚至每次我捣药时,隔着很远,他都能精准的说出我在处理什么药材。后来,我和师父就渐渐地发现了端倪。”

    云清迟觉得很神奇:“我以往只在古书上看到过这种本事,还以为是杜撰,没成想竟然真的有这种人的存在。”

    梁以蘅也是很不可思议:“是啊,我最开始也感到很奇特。还特意拉着陆陆做了很多次测验。说起来,以前陆陆在妙仁堂给大师兄打下手,做小药童,就是靠着这个本领,听到了不少这些江南大户人家的龌龊阴私。你知道的,江南是义忠亲王的大本营。大哥也是靠着其中不少的情报,才能在关键时刻帮助陛下反将义忠亲王一军。”

    “怪不得你自己住在京城,你师兄也在京城开了间医馆,可是樊陆无论如何都不肯入京,这就是原因吧?”

    梁以蘅点头,痛痛快快地承认:“京城不是好地方。水太深,也太杂。陆陆心性单纯,又有着这样的能力。虽说我和师父,师兄耳提面命,但在京城,保不齐他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秘事,引火上身。所以索性一开始就不让他入京,在外当个潇洒自在的游医,悬壶天下,又有何不好?”

    说到这,梁以蘅又嘱咐云清迟:“师父说过,这种本事是能力,却也容易招人嫉恨。若是被人知道,难免会因为他人心虚而被灭口,因此从不让他说出去。我也三番四次地叮嘱过他,他倒是答应得好好的。今儿个你机缘巧合之下知道了这件事,烂在心底就好,不要再告诉别人,平白给他招惹祸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