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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外面藏了多少居心叵测的无耻之徒,也不明白自己是多么珍贵的翠羽明珠。

    然而现在的自己,却连保护她的名目都没有。

    他甚至不知道小姑娘的乍然出现是为了什么。

    鹤声闭了闭眼,敛起眉间的戾色,整个人乍然显得清怀疏朗起来,他的语气很轻,“往往。”

    秦晚妆咬着小酥鱼,模模糊糊抬起头,眼前的漂亮哥哥声音柔柔的,“往往,你为何来找我?”

    秦晚妆小脸蹭地一下变红,嘴里的小酥鱼还没咽下,秦晚妆红着耳尖,“我、我吃完鱼再同你说......”

    声音越来越低,小姑娘低着头,握箸的手微微颤抖。

    她本打算当没事发生一样,把先前小院里的事轻轻揭过,再悄悄补偿漂亮哥哥。可是漂亮哥哥都问她了,她不能不回答呀。她可是懂事的好姑娘呢。

    只是,这该如何说呀......

    难道要向漂亮哥哥坦白,她是一个不懂礼数的登徒子吗?那漂亮哥哥肯定讨厌死她了。

    秦晚妆的愁得咬木箸,这时,她听见鹤声清亮的笑声,他说,“好。”

    秦晚妆慢慢咬着小黄鱼,罪恶感如虫蚁咬上骨髓,漂、漂亮哥哥这样温柔,她先前却那样冒犯他......

    小黄鱼上留了浅浅一排牙印,秦晚妆就是不把它往肚子里咽,心里盘算着,她、她不能告诉漂亮哥哥真相,她得撒谎。

    可是,阿兄说撒谎就不是好姑娘了。

    她今日已经对着酪奴撒了一回谎了,不能再说假话了。再、再者,酪奴是阿兄埋在她身边的眼线呢,她自然不能事事都跟酪奴坦白的。

    可是漂亮哥哥......

    秦晚妆悄悄抬头,鹤声笑得清浅。

    秦晚妆囫囵一嚼把酥鱼咽下,放下木箸,乖乖巧巧坐在角椅上,小手搭在腿上,有些局促,她想了想,狠下心,仰起小脸儿,语气有些磕磕巴巴:“我、我看你生得好看,想、想同你交朋友......”

    完了,她又撒谎了,她不是个好姑娘了。

    秦晚妆捂着脸,羞愧欲死。

    鹤声却笑了,“我也想同往往交朋友。”

    噫?

    秦晚妆悄悄抬头,正对上鹤声清亮的目光,眼前人好像根本没看出她在撒谎,澄澈的眼里闪着清辉。

    秦晚妆耳尖抖抖。

    嘿嘿,是嘛,漂亮哥哥也想同她交朋友。也、也是,方才漂亮哥哥就说了他们是至交。

    她果然是个讨人喜欢的小孩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