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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敬山俯身拱手:“皇兄。”

    鹤声冷淡地看他一眼,“去找人,把屋子里的早膳端出来热一热。”

    这语气,仿佛站在他面前的不是一个孺慕他的皇弟,而是随随便便一个小厮,他似乎并不在意眼前人,只是缓步抽身进去。

    看得出来,心情很差。

    徐敬山不敢怠慢,忍着疼去找小厮。

    白昼里,他的眼睛并不大有用,虽然不影响正常行走,但还是多有不便,不知道绊住了什么,顺势往前倾。

    他跌到楼角,冰冷的梁柱正挤压着伤处,冷汗涔涔,他手指紧紧攥着,青蓝血管凸起,长呼一口气。

    他疼得有些模糊,眼前突然有个身影一晃而过,他迟疑着,“小病秧子......”

    “你说谁是小病秧子。”秦晚妆不大高兴,站住回身看他。

    这个人怎么这样没礼貌,虽然她每日都要喝药,但她也不是小病秧子呀。

    语调略显陌生。

    徐敬山笑笑,“是我记错了,冒犯姑娘了。”

    真是奇怪的人。

    秦晚妆甩了甩小脑袋,拎着小布包,啪嗒啪嗒跑上木阶,往记忆里的房间去,“漂亮哥哥,我来找你啦。”

    徐敬山看着她的背影,艰难从地上爬起来。在原地看了会儿,看见太子果真出来,浑身的疏冷好像都化了一样,把小姑娘牵进去。

    小姑娘则耳尖红红的,不时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

    太子皇兄身边,竟还有旁的女子吗。

    他站在原地,细细端详了会儿,眼里神色晦暗。

    *

    秦晚妆爬上软榻,把小布包打开,献宝一样捧着蓝田玉,“阿兄说,这玉可难寻呢,漂亮哥哥你瞧,好不好看?”

    “好看。”鹤声的神色温和下来,取了锦帕,细致地把小姑娘的手擦干净,小姑娘一路跑过来,已经脏得不成样子了。

    秦晚妆有些不好意思,悄悄把裙摆往后拉。

    可不能让漂亮哥哥知道,她竟然是个那么脏的小姑娘。

    鹤声散漫地笑笑,假装没看见小姑娘的动作,温声道,“是块好玉,与往往很相称。”

    噫。

    秦晚妆耳尖抖抖,可是她想送给漂亮哥哥的呀。

    她有些迷糊了,“漂、漂亮哥哥不要么,它可贵了呢。”

    鹤声只觉心颤了下,目光落在小姑娘打着旋儿的长发上,小姑娘这时候仰起小脸儿,轻轻抓了抓裙摆,像猫儿踩爪子一样,“我觉得和漂亮哥哥很配的。”

    她拿着蓝田玉,对着鹤声的腰身比了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