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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拉着稻玉就想往外跑。

    小猫儿在踏上安安稳稳睡了许多天,现下正活泼,蹦蹦跳跳的,浑然看不出这是个引得许多人焦心数月的小混蛋。

    稻玉只好搁了药碗,“小姐,外面天凉,先将衣裳穿好吧。”

    秦晚妆大抵确实没睡醒,在稻玉面前歪七扭八地转了一圈,理直气壮地反驳,“我穿得很好呀,我不冷呢。”

    真是的,外面才不冷。

    稻玉姐姐就会唬她。

    小猫儿又往院外跑。

    *

    前院。

    雨水顺着枝叶滴下,廊下聚起朦胧的雨幕。

    秦湫坐在首位,轻抿了口茶水,神色冷淡,“蒙王爷厚爱,晚生自知位卑,不敢高攀贵府。”

    湘王抚掌而笑,“贤侄过谦了,众人都道云州秦氏商行遍及四海,就是京师那些官商巨贾也不敢在贤侄面前逞强称能,本王敬佩贤侄,才特地备厚礼来此啊。”

    他说着,轻叹了口气,“若犬子能有贤侄半分才华,本王百年后就算咽了气也安心啊。”

    江曲荆坐在下位,眉目温顺。

    秦湫敷衍着笑了笑,神色有些薄凉,“世子少年英才,天下谁人不羡慕,王爷谦虚了。”

    雨水哗啦啦落下来,溅湿廊下的几抬木箱。

    湘王捋了捋胡子,眼里闪过精光,“贤侄,你也知道今日云州的风言风语,对两个孩子实在不算太好,既然如此,何不顺了流言,先把亲事定下,也省得败坏秦小姐清誉啊。”

    秦湫又道,“秦家不敢高攀贵府。”

    “秦家主。”江曲荆站起来,垂首而拜,“我与晚妆姑娘两情相悦,望家主成全。”

    秦湫轻笑一声,茶盏放在桌案上,发出清脆的响音,秦湫拢了拢袖摆,瞧着有些漫不经心,眉目却是冷的,“世子慎言,湫竟不知,我那呆呆傻傻的小妹妹竟能同世子爷两情相悦。”

    江曲荆抬头,目光坚定,“晚妆姑娘天性纯善,荆甚欢喜,此生定诚心诚意待晚妆姑娘好,荆之真心,日月可表。”

    “万望家主成全。”他又重复。

    江曲荆实能称得上少年君子,生的也清俊文雅,此时眸光灼灼,似乎真的是个为了心上人愿意献出一切的痴情种。

    秦湫却厌烦极了。

    这种千篇一律的真心,京师里随便拉出来一个名门贵公子都能装出来,秦湫前十几年见够了这样虚伪的脸色。

    清瘦的指节捏上茶盏,秦湫眉间染了点戾气,嗓音却还是平缓的,“世子爷抬爱了,晚妆着实担不起您的喜欢。”

    “再者,她现下年纪尚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