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呀。
上哪儿再找个像秦往往那么乖巧的小姑娘呀。
她在心里夸了夸自己,弯腰拿起横陈在廊下的素白伞,撑开,想要往庭院里走。
“往往。”
温温凉凉的声音。
小猫儿停住,循着声音,去找她的漂亮哥哥。
只见少年人立于廊檐下,同往常没什么不同,似乎方才的事对他并没什么影响。红衣垂曳,他低头瞧着自个儿,眉眼轻弯,温温柔柔的,眸光清浅绮丽,像雪山之上流淌的清辉碎影。
饶是秦小猫儿已经瞧过漂亮哥哥许多回,但每每对上漂亮哥哥的眸子,也仍旧会被迷得晕晕乎乎。
更何况现在,小登徒子的心虚还没散尽。
她有些慌乱,连忙把素白伞举起来,挡住自己的小脑袋,耳尖悄悄红了,小猫儿磕磕巴巴的:“漂亮哥哥,我、我要走啦,你不要想我。”
江鹤声看着她,失笑。
素白纸伞将小猫儿遮了大半,衬得她愈发娇小,好像轻轻一捏,就能将这只小糯米糕捏出来一样。
但若真的把这软绵绵的小糯米糕捏出来了,捧在手心里,揉一揉,搓一搓,这小家伙儿没准儿又要哼唧许久,甫而再喋喋不休说些奇奇怪怪的道理。
江鹤声久未出声,小猫儿按捺不住,悄悄从伞后探出个小脑袋,乍然又对上少年人清透漂亮的眸子,连忙缩回去。
“往往。”
少年人无奈,走到小猫儿身边,声线清和:“雨这么大,往往要到何处去。”
“我回去找阿兄呀。”绵绵软软的声音。
秦小猫儿有话要说,她不允许自己的乖巧行为被漂亮哥哥忽视。
素白伞磕了磕地面,她自个儿却躲在伞后不出来,声音轻轻的,同她的漂亮哥哥解释:“我先前说了呀,我只是来玩儿一玩儿,就回去找阿兄呢。”
我可乖啦,漂亮哥哥。
语气里还带了些小得意。
似乎有只软乎乎的漂亮小猫儿,端坐高台之上,抬起小下巴,颇有些骄矜,短短的小尾巴却不停地晃,眸光湿漉漉的,正等着人来夸夸她。
江鹤声自然顺着小姑娘。
“原来如此。”
清清冷冷的声音,却柔和得不成样子,温凉指尖穿过秦晚妆的长发,少年人半跪下来,轻轻给骄矜的小猫儿顺毛,笑道:“好孩子。”
秦小猫儿实在很好哄,只一句好孩子,她就想跑出去绕着漂亮哥哥转圈儿。
但是骄傲的小猫儿克制住了,她决定做个矜持的小姑娘,她躲在伞后,耳尖一抖一抖的,悄悄开心。
淅淅沥沥的雨丝间,杂着少年人清和平缓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