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郎,吃饭了。”白溪在灶房边盛饭边唤。
谢奕寻连忙进屋端菜端饭。
看着这桌上的两道菜,虽简单不过看起来色相不错。
肉丝爽滑细嫩,带着一丝芹菜的清香。明明是很平常的家常菜,娘和大嫂做出来却远没有这么好吃。
吃了饭,白溪煮了茶,三人坐在院子里对弈。
说是三人也只是白溪和谢奕寻下了几局,白晚对棋实在是提不起兴趣,还不如耍两套招式活动活动筋骨呢。
白溪的棋艺远比不过谢奕寻,不过难得有人愿意陪她对弈,而且谢奕寻有意放水,两人倒也乐在其中。
听着山涧的溪水声,品着泉水煮出来的香茶,倒是令谢奕寻一身疲惫放松了不少。
“这是后山泉水煮出来的茶,谢郎品品如何?”白溪眼看着棋局已成定局,便放下了棋。
谢奕寻轻呡一口,由衷的赞美,“不错,入口清香,回味甘甜,好茶!”
他家虽不富裕,不过有位同窗可是县令大人的侄子,邀请他做客的时候倒也在那位同窗家中喝过好茶。
不过他却觉得没有眼前这杯茶香甜。
白溪会心一笑,步入正题,“谢郎,既然你非情愿入赘我家,我也不强求你留下。”
“不过,你能否多留一些时间?我们才刚成亲你就离去惹人非议,大家得说我才新婚便被抛弃了。不如这样可好?我们以一年的时间为约,一年后你再悄悄离去,可好?”
谢奕寻沉思了下,开口道:“抱歉,恐怕不行。”
白晚闻言“刷”一下站了起来,恶狠狠的盯着谢奕寻。既然阿姐看上了这个小白脸,他要是不知好歹敢跑,她就把他锁在屋里,用镣铐拷上,看他能跑去哪。
白溪听见心里也是一阵失落,正想着对策时,突然谢奕寻再次开口,“对不住白姑娘,实在是十个月后谢某有场很重要的考试,谢某必须得去参加。”
“十个月后,谢郎可是要去参加此次春闱?”白溪试探着问道。
十个月后只有一场大型考试,那就是会试,不过白溪并没有报有太大的希望。毕竟会试可是举人才有资格参加的。他这般年少,可能性实在是太低了。
也许是说的童生?童生试每年一次,她倒是不清楚是什么时候开始考的。
“是的,在下寒窗苦读十几载,为的就是那日,所以一年之约,在下恐怕……”谢奕寻面带歉意道。
白溪惊讶得久久不能言语,他竟然是一位举人!这般年少便已中举,哪怕是以后考不中进士,也可入县府做一名教书先生。不愁吃穿,安稳悠闲的度过一生。
突然之间,白溪不知道留下他是对是错了,他年纪轻轻便有如此成就,未来必是青云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