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抓紧赶路,夜间就歇在沿途的驿站,终于在八天后到达了环山县。
这一路山路崎岖,马车中十分颠簸,把人颠得头昏脑胀的。终于到了,三人都高兴不已。
谢奕寻听说过环山县很穷,但没想到竟然这么穷。一个县城就像山村一样人烟稀少,偶有过往的行人也是面黄肌瘦、衣衫褴褛。
这哪里是来当县令,这是来乞丐窝里当乞丐头子吧?
“求求你,给我一点食物吧!”一个骨瘦如柴的小孩跑到白溪身前乞求,这些人衣着光鲜,还是坐着马车来的,一定有食物。
白溪见他这样子实在可怜,便从包袱中掏出了一个馒头递给他,小孩眼前一亮,一把抢过去就跑。旁边一群人也一哄而上纷纷围住白溪三人,直接上手抢她的包袱,趁着混乱,连白溪白晚头上的桃木发簪都给抢了。
人群散去后,留下发丝凌乱的三人面面相觑。
“唉!”谢奕寻叹息一声走到县衙前敲响了县衙的门,敲了半天却无人开门。他只能大喊“来人!开门!我是新上任的知县。”
喊了几声后,木门终于从里面缓缓打开了。只见门后站着一位肤色黝黑的中年男子,淡淡开口,“委任状。”
谢奕寻于是从贴身衣服中掏出来递给他。
他仔细核对了一番,侧身道:“大人请进。”
三人缓缓进入才发现县衙一片荒凉,衙役也没有,“明镜高悬”的牌匾已经落满了灰尘。整个大堂竟然连一把椅子都没有,三人坐都没地方坐。
那名中年男子走到公案后翻翻找找,拿了一块印章出来交给谢奕寻,“谢大人,这是您的印章。”
谢奕寻接过,询问道:“其他人呢?”
“禀大人,卑职是环山县的县丞冯衡,自从上任徐大人告老还乡后县衙发不起俸禄,便只剩卑职一个人了。”冯衡如实回答。
谢奕寻突然感觉有些哽噎,一个县令,一个县丞,这样的县衙还有存在的必要吗?
“怎会发不起俸禄?还有外面那些人一个个面黄肌瘦、骨瘦如柴的是怎么回事?朝廷没拨粮赈灾吗?”那些人连饭都吃不饱也指望不上赋税了,只能指望朝廷的赈灾粮了。
“禀大人,环山县本就贫穷,经历上次的洪水后,村民本就不多的良田全被淹没了,赈灾粮也迟迟未到。”
谢奕寻这下是真没法子了,深深叹了一口气。人家上任都是忙着破案审案,他这一上任考虑的却是如何让民众吃饱饭。
他们在这里商议正事,白溪便带着白晚去了后院收拾行李。
后院也如前面一样,破破旧旧,布满了灰尘。
两姐妹便打水一样一样的清洗起来。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