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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奕寻噎住了,无论从哪个方向看他也没看出这是一朵花。

    “扑哧...”白溪忍不住笑出了声。

    白晚偏过了头,哼道,“你们都取笑我。我很快就能绣好的。”

    “是是是,阿晚最是聪明不过,很快就能绣好的。”白溪道。

    这下白晚可有了事做,每日用过饭后就将针篓子拿了出来,一针一线的学着绣。

    这日一早,谢奕寻正在给孩子念着诗经,就有衙役来寻,“大人,有案子。”

    谢奕寻只好换上官服,去了前衙。

    “堂下之人有何冤情?”

    跪着那人赶紧道,“草民叩见县令大人,大人,草民乃张员外家中的管事。老爷卧病在床已久,已是时日无多,可老爷还没咽气呢,张家的叔伯侄子便齐聚一堂要分了老爷的家产,草民恳求大人能主持一番公道啊!”

    “那张员外是何意?家产想留给谁?”谢奕寻问道。

    张员外唯一的儿子张元修已经死在了狱中,他后继无人,宗亲们自然对他的家产虎视眈眈。

    “老爷是想留一半给大姑娘,剩余的就由宗亲们平分,可是那些宗亲们以大姑娘早已嫁了出去为由竟一个铜板儿都不愿意给大姑娘!老爷气坏了,命草民来请大人,他愿意将一半的家产都捐给县衙,但想请大人借县衙的名义将另一半家产留给大姑娘。”管事恳请道。

    “张员外如此深明大义,本官自然得去探望一番。”谢奕寻领着两人前去,出了门,又吩咐手下,“去将徐香寒接到张员外家来。”

    “是。”手下领命而去。

    谢奕寻骑着高头大马,没一会儿就到了张府。一进门,里面嘈杂一片,略略一眼望去,得有三十来人。

    “叩见县令大人。”众人纷纷行礼。

    “免礼。”谢奕寻略过他们,径直走到张员外的屋中。

    许久未见,张员外已经完全变了一个样子,谢奕寻都差点认不出了。

    灰败的脸色,深陷进去的眼窝,一双混沌无神的双眼,脸上也只有薄薄的一层皮了,看得出来,时日无多。

    “见过大人。”张员外想起身,被谢奕寻制止住。

    “不用多礼。”

    张员外叹息一声,“大人,我这一生忙于生计,忽略了对孩子的教导,致使他长大后如此的混账,我错了,我错了啊!我儿是被我害死的。”说话间两行眼泪缓缓落下。

    “大人,我愿意将家中所有的财物田地全部捐给县衙,用于扶贫乡邻,为我儿积福,希望他下辈子能投胎到一个老人家。”

    此话一出,屋里的宗亲们顿时炸开了锅,“不可不可,你怎能将所有的钱都捐了?你是不是脑子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