谒者们开始收竹简,外围观看的学子们屏息等着,十名判官按照顺序唱答竹简上的文字,竟只有两人答错离席!
“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此三题我都记不住,答不下,怎么会这么多人答下,陈伯寅、谢邈之流也就罢了,其他人是什么情况!”
若是往常,此时便有人会嘲笑他夜郎自大,现在却都屏息,等着那谒者将判官读过的竹简挂在线绳上,一片片传下来查看。
“是真的!太平经略!”
“谁没事会去看太平经略!”
“天啊!今年的文武试好强!我听山长说,今年因为参考人数太多,试题范围比往年难上稍许,没想到八十题轮以后还有这么多人!”
柳云溪、闻人望、柳居人已离席下场,落来身上的尽是嘲讽、鄙薄、得意洋洋又幸灾乐祸的目光,以及指桑骂槐的讽刺声,但几人已顾不得反驳,他们得陈伯寅提点,知晓陛下喉舌定是寒门子弟,已被心中隐隐的猜测震惊得脑袋发木,只顾盯着场上诸人,其余人是嘲笑是讽刺完全听不到了。
坪场上还剩下三十一人,里面十四人是今岁文武试呼声很高的学子。
除贺汀洲外,还有尚书平事陈家嫡长子陈伯寅;
颍川冯家冯何韵,瞿泽,庾衾;
会稽谢邈,甄治;
清河孟康;
齐鲁申子真,公孙里;
洛阳郑文斌、尹应安;
庐陵张氅;南梁苏孝。
余下十七人,衣着用具都十分朴素,其中十五人神情激动,埋头奋笔疾书,定然是公羊先生说的十五人喉舌!
闻人望面色绯红,眸光潮润,屏息轻声问,“真的会是陛下吗?这般博学多识。”
柳云溪苦笑,“这十五人里好几人年纪不算小了,如果全部都这样有真凭实学,不会至今无名无籍。”
很快其它离席的学子也发现了这十七人,一时哗然,“嘉阳茅岳虽比不上贺汀洲,但也颇有才学,其余十六个都是谁?”
“太强了!太强了!第九十题了!这几个人是谁!你们都不认识吗?”
有一人已经伸着脖子看了好半天了,茫然震惊,“第三排第三个,是李思博,他前几日就说要回乡了!”
关键不是回乡,而是李思博虽有才学,但要说他能抗到九十题,与贺汀洲、颍川才子冯何韵比肩,那是万万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