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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青衣洛扶风对视一眼,点点头,朝王铮行礼,“前面三里有一处山神庙,我们到那处避雨,雨停再赶路。”

    王铮点头,一行人歇在山庙,因着陛下嘱咐,洛青衣洛扶风一路警戒,宿也宿在同一间屋里,到达留县时,着实松了口气,再有半日的路程,便到冀北军营了。

    用完晚饭却觉头昏脑涨,反应过来时已来不及,洛青衣抚着脑袋,脚步趔趄,怒目而视,“你下药,饭食茶水明明都——”

    王铮不擅用药,但相处多时,知晓此二人习性随她,若有条件,客舍送来的碗碟必重洗一次才用,他把迷药加在二人清洗东西的药剂里罢了,茶中也有,他喝了,二人自不会怀疑,万无一失。

    一旁端着盆的白菘瞠目结舌,几乎拿不稳,才惊得瞠目结舌,“大人,这可是陛下派遣的暗卫,雷霆雨露皆是君恩……您这样……”

    在这之前公子神色如常,别说是他,观两个暗卫的神情,今日是完全没有防备,或者说防备了,却防不胜防。

    白菘牙齿咯吱咯吱响,跪下劝道,“大人三思,陛下派近卫给您,未必是监视,只是挂心您的安危,陛下说了,此次北上,权当游山玩水,大人……”

    其实他知晓的,大人带的行李不多,那件陛下赠予的风袍却走哪带哪儿,怕被雨淋湿,里面还包了一层蓑绒,一路快马加鞭,偶尔想念得厉害,夜里辗转反侧,恰好碰上大猫后,更是马不停蹄赶路商丘,却碰见陛下与人同房,要立别人为后。

    白菘咬咬牙,跪地劝道,“小的观陛下待大人,未必没有情谊,陛下一见面,便与大人把脉,挂心大人的身体,心里说不定是有大人的……”

    他有什么,能叫她立他为后。

    王铮眸光微暗,未有言语,银钱干粮分做两份,拿了绳子,叫白菘过来。

    因着过于沉稳冷静,反而叫人畏惧害怕。

    白菘呐呐走过去,到被绳索捆缚在柱子上,方才反应过来,这是连自己也不带了,急急道,“大人,主上,您去哪里,带小人一道去,您一个人怎么成。”

    王铮垂眸,看向手腕间的红痕,用绳索穿了一块饼挂在白菘脖颈上,放到他低头便能吃到的位置,吩咐道,“给他们下的药是迷药,昏睡两日便醒了,你自己回上京城,若不敢,便再往前六十里,到冀州军营,拿着我的信件给营官,自有人送你回上京城,保重。”

    这是不愿带他了,指不定是要去做什么危险的事,白菘被塞着嘴巴,发不出声音,急得眼泪流到鬓发,便是刀山火海,他也愿意陪主上一道去。

    “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