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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都是徐家亲信,也不必遮掩,徐才掏了一把金豆,给家臣与搜救兵们都分过,拱手笑道,“仰仗各位了,待大业一成,大的不敢说,富贵是少不了各位的。”

    诸人都十分惊喜,拜首效忠,“吾等往后唯军司马马首是瞻!”

    没过多久,十多人抬着棺椁进了山,将骸骨装进去,带着十数条嗅犬离开了。

    群鸟扑腾翅膀落回树梢,山间渐关于宁静,崔漾扔了手里的槭枫香木枝,意兴阑珊地靠在石壁上,看夜幕云涌云落,星海如瀑,倒映山河万里,虽宁静,却也深邃浩渺,波澜壮阔。

    夜幕起,夜幕落,天际朦胧泛白,露水沾湿衣衫,山林里传来些许动静。

    素衣青年背着竹篓,手里的竹棍在前,拍打着草叶上的露水,饶是这样,衣摆衣襟也已被浸湿了,沾染着草渍泥土,听到上首传来呼救声,微怔了怔,拉了拉竹篓的带子,疾步往林子深处走去。

    去那声音传来的方向,没有路可走,陆言允绕道小半个时辰,才又听见了呼救声。

    只闻其声,不见其人,陆言允穿过火棘林,到了临近山涧的侧壁,找寻不见,“姑娘,你在吗,你还好么?”

    崔漾应了一声,“在青石后头,我动不了,劳烦先生帮忙。”

    那声音清越好听,只悬临这样的侧壁,竟十分平静,没有半点恐慌,突起的石台只够一人侧身而过,稍有不慎,便要坠落悬崖,陆言允搁下背篓,先用绳索,一端捆在树木上,一端栓在自己腰上,贴着光滑的石壁,慢慢挪过去。

    过了曲径,又宽阔一些,靠墙壁半躺着一名女子。

    陆言允怔住,“姑娘……”

    崔漾眼底锐光一闪而过,神情淡淡。

    女子钗饰全无,一身血污,胸腹处似有血迹渗出,赤着脚,陆言允避开了眼,又立时顺着石台折回去,背上竹篓,重新回了青石后。

    石壁上有划痕,想是不慎从山顶上滑落下来的。

    那双脚底色如白壁,却是鲜血淋漓,上头皆是碎石割裂的口子,木刺嵌在其中,垂在身侧的手上满是泥污血痕,血水与泥水混合。

    有蜈蚣在腿上爬,亦一动不动,陆言允见过这样的病人,知道她的腿是没有知觉的。

    陆言允上前网住蜈蚣,赶走钉在上面吸血的虫子,狼狈地避开眼。

    那眸光却锐利,静看着他,深如瀚海。

    陆言允深吸口气,拿出背篓里的水囊,揭开塞子,递到她唇边,见她不张口,正打算解释他寻常喝水,并未碰到壶口,脖颈就被勒住了,那动作极快,出手如电,有什么东西刺入脖颈,叫他五脏六腑霎时疼得厉害。

    陆言允挣脱出她的手臂,后退靠在石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