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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他二人的样貌,出去叫人挪出个地方,也能挤一挤,只不好这么做。

    崔漾扫了眼院落,陆家本就五间房,陆伯父一间,陆母一间,两个小孩一间,陆言允一间,她一间,她这间着火烧毁了,除了掉落的屋顶,横梁,里面还压着一具死尸,住是住不成了。

    崔漾直言道,“家里没有空房间了。”

    “有事相商,想与你一道说。”

    “我有话想对你说,想和你一道睡!”

    两人异口同声,说完都看向对方。

    自屋里传来颇为剧烈的呛咳声,显然那位端方端正的读书人从未见过这样的情形,受到了惊吓,要把他自己咳死过去。

    王铮俊面通红,脖颈泛出粉色,但紧握着玉箫,看着对面的女子,眸光一动不动,他并不打算退让,二人相伴十二年,里头有四年之久同床共榻,事急从权,便是一道睡,也无可指摘。

    沈平眸光灼灼,他与阿漾有肌x肤之亲,一道睡,天经地义。

    崔漾自己的房间不能用了,自是不愿意睡在院子里的,冷、硬不说,还有蚊虫。

    崔漾指了指自己的卧房,“我寻常是住这间,你们也看到了,房顶掉下来了,住不成了,今晚我和陆言允住,你们——”

    那房中又有竹简的响动,显然已经慌了手脚。

    沈平咬牙,“如果陆兄不介意的话,我和王铮愿意一起,与陆兄共处一室,促膝长谈。”

    无论如何,是不能叫阿漾单独与这男子同处一房的,方才在院子里,她便那般亲吻他了,如果单独叫他二人睡在一处,还不知会发生什么。

    只要一想,妒忌和嫉妒就挠花他的心,叫他一刻钟也坐立不住。

    自右边那屋子传来的咳嗽声几乎要把肺咳出来,不等崔漾说话,沈平冲过去问,“陆兄,我明日替陆伯母治伤,需得要一个好的睡眠,也有话想和阿漾说,陆兄不会介意罢。”

    陆言允说不出不字来,不是说他同意了,而是喉咙似乎被堵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这件事已超出了他的认知,叫他怀疑世界是不是已经完全是另一个他不了解的模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