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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春和看他的目光有点复杂,竟含着丝丝的羞恼。

    谢景明一怔,忙补充,“还有捞鱼的,给一个厚纸做的巴掌大的小网子,十文钱一次,只要网子不破,可以一直捞。那池子很小,鱼只能在里头打转,网子也很结实,我试过……”

    顾春和把头扭向一边。

    谢景明摸摸鼻子,终于闭上了嘴,暗恨许清不已。

    近墨者黑,定是被那话痨传染了!

    演练场,许清站在漫天沙尘中声嘶力竭,“冲啊!杀啊啊……阿嚏!”

    惊天动地,眼泪都打出来了。

    许清吸吸鼻子,眼泪汪汪,又是一连串的喷嚏。

    谁骂我?阿嚏!

    “十七叔!”谢元祐啪地收起折扇,“真是稀奇,你不是最讨厌人多的地方吗?今儿怎么有兴致来金明池了!”

    谢景明笑了下:“我不能来吗?”

    气不顺?谢元祐诧异,他们两个面和心不和,可十七叔从没当众给他下不来台,这是被谁气着了?

    “能来,当然能。”他呵呵笑着,目光向他周围的人扫去。

    柴桂首先与他见礼,谢元祐上下打量一番,赞叹道:“高大威猛,英气勃勃,不愧是将门之后,川渝的平安富庶,柴门一家功不可没。”

    柴桂假装听不懂他的暗示,随意敷衍两句,默然立在谢景明旁边。

    谢元祐又看向其他人,“这几位是国公府的姑娘吧,若论十七叔的关系,我也算是你们的表兄了。”

    顾春和隐在后面,深深低着头,饶是如此,谢元祐还是一眼瞧见了她。

    虽然只有短短的一瞬,但那目光带着毫不掩饰的惊艳,或者说,他忘了掩饰。

    谢景明站到顾春和身边,低声说:“抬起头。”

    顾春和一怔。

    他垂眸,“我在,你怕什么?”

    对啊,她又没做错事,为什么一副认错的样子?

    顾春和紧张得手心攥出了汗,可还是抬起了头,大大方方笑了笑。

    啪嗒,谢元祐的扇子掉在地上。

    谢景明冷冷哼了声,让你抬头,你笑什么笑!

    谢元祐索性不要扇子了,从随从挥挥手,鞠球已落入手中,“我们在玩蹴鞠,难得十七叔有空,一起来吧?”

    叫上门的战书,岂有不应之理?

    便寻了一处空地,谢元祐道:“我们这队人齐了,十七叔那边还差几个,不如就近从禁卫军里挑几个出来。”

    虽说时下蹴鞠风行,但陪谢元祐玩的都是专司蹴鞠的高手,禁卫军忙着操练巡逻,蹴鞠就是平时没事放松放松,哪能和太子的人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