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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局,是十七叔赢了个彻彻底底。

    “做贼心虚!”李夫人更是恼恨不已,“有本事和我当面锣对面鼓地说清楚,竟死了……这事不算完,不行,我不认!报官,我要报官,胆敢污蔑朝廷命妇,简直没有王法,我就不信找不到说理的地儿!”

    不知是谁轻轻笑了一声。

    李夫人涨红的脸憋得发紫,奈何发作不得,只能硬生生的吞下这口恶气。

    “十七叔,”太子妃微微欠身,“我还是刚才的话,现有证据不足给李氏定罪,我不能把她交给你。”

    谢景明不带任何感情地笑了笑,“请便。”

    一场盛大的宴席就此落幕,不到两刻钟,听风楼只剩下国公府自家人。

    老夫人完全没了精神头,田氏犹自在旁喋喋不休,“大好的日子,都让李氏那个挨千刀的搅合了,就该捉她进大狱!我说不请东宫的人,弟妹非要给人家下帖子,你看,没巴结成,反而生出事端来了。”

    吕氏张口欲反驳,老夫人及时开口;“老二家的,扶我回去休息。”

    蔡雅菲眼睛转转,拽着谢景明的袖子撒娇,“舅舅,祖母好好的寿辰也没过痛快,我讨个巧,请她去您温泉庄子上散散心,如何呀?”

    老夫人笑骂道:“我老胳膊老腿的可走不动远路,你想玩只说你想玩,少拿你老祖母当幌子!”

    蔡雅菲嘻嘻笑着,忐忑不安地看着谢景明。

    谢景明的目光在顾春和脸上打了个转儿,笑着说:“下个月初五庄子就能住人了,你们几个姐妹都去,山里凉快,可以多住些日子。”

    “舅舅真好!”蔡雅菲欢呼一声,冲众姐妹得意地一抬下巴。

    几位姑娘或真心或假意道了谢,拥着老夫人出了听风楼

    熏风一股股吹过来,上京分明比渝中凉快许多,可柴元娘只觉热得喘不过气。

    谢景明一个字都没问她,或许是从没怀疑过她,但他越不问,柴元娘的心就越不安宁。

    不怕他起疑心,就怕他表面上若无其事,暗地里妄加揣摩,不如和他解释一二,开诚布公地谈谈。既然打算合作,那双方要有起码的信任。

    柴元娘轻轻吁口气,快走几步,绕过一面常青藤和蔷薇交织而成的花墙,准备叫住谢景明。

    他站在树影里,背着手,微微低头,正笑着和对面的人说着什么。

    阳光透过扶疏的树影洒在他的肩上,水银一样流动,映衬得那眉眼愈发温柔起来,他极其专注地听对面的人说话,好像没有什么比这更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