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实让送别的老百姓失望。
也有想瞧王府美人绝世容颜的。经过这些天各种添油加醋的渲染,贫寒女子与高贵王爷的爱情故事,成了九曲十八弯的话本子,街头巷尾早已传得沸沸扬扬了。
能引得当朝摄政王折腰的女人,自然引起无数人的好奇。
可惜佳人一直陪在王爷身边,他们只能远远瞧个影子。然而与大斗篷裹身的摄政王不同,美人纤腰楚楚,柔桡轻曼,单一个背影,就引人无数遐想。
灯下看秀玉,月下看美人,不外乎这个道理。
此时顾春和还不知道,她人还没回京呢,艳绝天下的名头就先一步传回了京城,经过好事者的口口相传,未来官家还没确定是谁呢,“宠妃”的帽子就先扣在了她的脑袋上。
同时,滦州数万百姓泪别摄政王,在长亭边久久不肯离去的事情,也传到了太子的耳朵里。
弄得谢元祐又惊又疑,既担心十七叔得了百官的拥戴,又害怕父皇发作自己,整日坐卧不宁心神不定的,往往迷迷糊糊刚睡着,就猛然惊醒,大叫救命。
“又梦见十七叔了?”太子妃王氏面上淡淡的,嘴角却啜着一丝讥诮,“我早说这事不成,你偏不听,现在可好,等十七叔回京,看你怎么跟父皇解释。”
谢元祐把擦脸巾子往旁边一扔,厉声道:“那几个都是最忠心的,绝不可能出卖我,十七叔没有证据,不能把我怎么样。”
却是显得色厉内荏。
王氏冷哼一声,背对着他重新躺下。
过了一会儿,谢元祐推推她,“你说……父皇会不会废了我?”
王氏知道他只是单纯的想说话缓解焦虑,并不是想要一个答案,因此并不回答。
“我现在还是太子,是储君,无论十七叔多么有权势,终于只是一个亲王。”谢元祐怔怔盯着跳跃的烛火,“如果,我是说如果,父皇不在了,我就可以名正言顺地继位!”
“你疯了?”王氏腾地翻身坐起,不认识似地盯着他,“这是谋反,谋反!”
“小点声。”谢元祐吓得急忙捂住她的嘴,“谋反是死罪,可若是十七叔继承大统,我一样是个死,还不如放手一搏。”
王氏使劲摇头,“不行,不行,你还记得老相国临走前说的话吗?切不可有任何谋逆的举动!官家虽偏爱十七叔,对你也着实不薄,就算最后真的废了你,改立十七叔,也一定会给你留一条保命的后路!”
谢元祐的脸色蓦地阴沉下来,“父皇?哼,他若是真疼爱我,就不该生下十七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