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不愧是寒小姐,这全身上下带着的刺儿真多。”
江挚看向那手下,“都剔干净了吧?”
手下点头,“干净了。”
“绑上,绑的死死的,紧一点,以防止我们寒小姐忽然又做出什么让我臆想不到的事。”
江挚对她是真忌惮,寒秋静默抬手让那属下绑住自己。
被拿走的密码小盒子被再三检查后,送到了江挚手上。
江挚看着这小小的盒子,把玩了一圈,“这就是让寒家在商圈屹立不倒这么久的秘密么?竟然就是这么小小的一个盒子。”
说着,他转生让人拿来刀,想直接撬开。
被绑的结结实实的寒秋淡声道,“这盒子是我寒家的根,内部构造精巧,只能通过正确的密码打开,否则若强行破开,里面的东西都会毁掉,最终什么也得不到。”
江挚手下一顿,声音阴冷下来,斗篷下的视线盯着寒秋,“这时候了寒小姐还想给我下套?”
寒秋不语,江挚手里的小盒子转了两圈,最终没用小刀撬它。
他挥开手下,一手握着盒子,忽然一把掀开披在身上的斗篷,昏暗的月光与红耀的火把照射下,一张恶鬼般的脸露了出来。
“那寒小姐,告诉我密码吧。”
寒秋盯着他这张脸看了几秒,反问道,“你把脸上的烧痕削了?”
江挚再次发出一连串的怪笑,抬手枯瘦的手抹上自己早已经不算人脸的脸,似也不着急要盒子密码了,像个老朋友一样在距离寒秋五米外的地方站住,声音有些怪异的神经质:
“对啊,必须削掉,我当年被你哥活生生埋在地下,差点被一把火生生烧死,好不容易鬼门关里转了一圈又回来,为了隐住身份藏起来,那些烧痕自然都要削掉,不然太明显了,你和你哥一看到肯定就能猜到,那我还怎么复仇。”
说着,他又是一连串的怪笑。
寒秋似想看清他那不认不鬼的脸,背着被绑的极紧的手,神色如此的往上走了两步,跨过她身前燃烧着的火把,就站在火把前方盯着江挚。
“当年是我哥对你动的手,可你为什么这么恨我?就为了报复我哥?”
寒秋已经被搜完身,又被五花大绑着,江挚不怕她凑近自己几步,只是被寒秋如此盯着,江挚的怪笑声一顿,鬼脸上分不清眼镜鼻子的五官一拧,忽而笑得更大声起来。
“啊对了,我都差点忘了,你哥哥当年差点烧死我,就是因为我差点也弄死了你、不,我不是差点弄死你,我是差点让你生不如死。”
寒秋的神色在江挚这些话里没有任何波动,令人揣测不出情绪,只静静继续等着下文。
说着,江挚主动凑近寒秋两步,鬼脸上上下下的打量她,像是在研究什么稀罕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