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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看门的婆子丫鬟见玉菱出来了,都往旁边让开,巴不得人都去缠着玉菱,莫要与她们沾上分毫。谁不知道现在的瑞王府,说是刀山火海也不为过,稍稍不注意,行差踏错半步恐怕就性命难保。

    昨天太子来的阵仗他们也见识过,王府的规矩特别严,粗使婆子、丫鬟只能在院门外,只有她们这种二等丫鬟才能进院子,而屋子里头只有王妃的贴身丫鬟才能进去。她们昨天虽然不知道里头到底发生了什么,可院子里那几个素来趾高气扬的丫鬟昨儿个一出来个个面如土色,一看便知里头发生了什么吓人的事情。

    玉菱正在想如何推拒绝二夫人,便听里头传来傅娇的声音。

    “玉菱,让二婶婶进来。”

    玉菱遂领着二夫人走了进去。

    屋子里堆着繁花,因瑞王新丧,摆放的都是白菊、杏花之类素雅的花,屋子里一片白,跟进了雪洞似的,令人无端背心发凉。

    二夫人穿过雪白的帐幔,走到里间的卧房里。傅娇正躺在床上,她只看得到她的半张侧脸,看上去比成婚那日消瘦不少。

    “王妃。”二夫人刚开口,情绪就失控了,眼泪滚滚而落,一把上前拉住傅娇纤瘦的手腕,哭了起来:“你一定要救救你三哥哥。”

    傅娇一动不动地看着自己的手,含悲带愁的眉眼狠狠皱了一下。

    二夫人看着傅娇的反应,心里都凉了半截,她怎么好像一点反应也没有?是不是打算不管这档子事情?

    她小儿子今年打算进京参加春闱,所以趁着她入京给傅娇住持婚仪的机会,随她一同入了京。

    入京之后,她本打算让他随同一起到傅府暂住,可他和书院几个要好的学子约定好一起在外赁房读书。她小儿子一向懂事,他要和同窗一起,她便由着他去。

    可谁知前两日,他突然被抓走了,说是有人在他屋子里发现了通敌叛国的罪证,人现在已经被拘了。

    她吓得不行,当即联络京中旧友走动探消息,却是半点消息也探不出来。

    如今该走的门路都已经走了,一点进展也无,如今甚至连人关在哪里都不知道。求到傅娇面前,也是死马当成活马医,不得已而为之了。

    “王妃,我知道照理说你现在碰上这样的事,我们作为娘家人不该在这个时候还让你烦心,可现在是人命关天的事情,我迫于无奈才冒昧前来,还请你看看能不能帮我想想办法。”二夫人哭着说。

    “什么事?”傅娇薄唇微启,脑海中不由浮现昨天李洵离去时脸上志得意满的笑意。

    二夫人哭着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傅娇听完心中差不多就有数了,此事十有八九和李洵有关。她安慰了二夫人一通,说会帮着她去打听消息,又让玉菱亲自把她送了回去。

    二夫人走后不久,李洵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