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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娇说不知道:“听皇后娘娘的旨意,她让我进我便进。”

    “母后一直在生病, 今年的夜宴不知是谁来操办。”提起这件事, 李知絮心里就莫名不舒服, 李述死了两个多月了, 母后缠绵病榻,谁也不见,最近听说连父皇都见不到她的面。

    傅娇眼神微微一黯, 只说:“丧子之痛没个三年五载,哪有那么容易好。”

    李知絮嗤之以鼻,嘀咕:“他算哪门子子?”

    傅娇不想跟她聊这些, 正想岔开话题, 侍女禀告傅娆求见。

    傅娇也不知道这位堂姐怎么回事,来的时候她就说了自己身体不好, 请她们各自随便, 她却三天两头跑来找她,听说还是避开大伯母的眼睛。

    一个待议亲的姑娘, 也不怕沾了她这个新寡的晦气。

    她皱了皱眉, 说:“让她进来吧。”

    李知絮听到傅娆的名字, 歪头问傅娇:“这傅娆是何人?”

    “洛邑老家的长房堂姐。”傅娇道:“这回进京议亲, 暂时在我府上住一段时日。”

    李知絮一听这话便明了,一般人家议亲哪用姑娘千里迢迢巴巴赶来京城。

    最近朝中为了李洵立太子妃的事情闹得不可开交,三拨人在朝堂上各抒己见,就差打起来了。李洵对成婚的事情不上心,一直在作壁上观,看热闹似的,谁吵赢了他就娶谁。

    礼部请旨打算在端午夜宴上请李洵相看几位姑娘,这个当口赶来京城的洛邑傅家女,恐怕就是那位被推为太子妃的傅氏女。

    傅娇的样子好似还不知道她进京是为什么,李知絮眸子垂了下问:“既然是你姐姐来了,那我先避一避?”

    傅娇摇了摇头,说不必:“她找我也没正经事。”

    不多时,傅娆就领着两个侍女走了进来。

    她走进屋子的那一刹那,李知絮神情恍惚片刻,若不是傅娇就坐在身旁,她还以为是傅娇从外头走了进来。

    傅娆的侍女手中抱了几盆插花,她走到傅娇面前,笑着对她说:“母亲为我找了教习嬷嬷,今日教的插花,我也是第一回 做这雅事,不知插得如何,还想请你点评一二。”

    傅娇头疼,傅娆三天两头拿插花、绣花、点茶之类的请教她,她不善此道,点评不出个丑美,说了句好看,便将李知絮推了出去:“我对插花的造诣委实不深,公主倒精于此道,姐姐不若找她点评。”

    傅娆听说她身旁坐着的是公主,瞠目结舌地看了李知絮半晌。

    李知絮对上她的眼睛,稍稍有些头脸的世家女,见到公主都会立时跪下去,傅娆却好似什么也不懂,懵懵懂懂地看她,踟蹰半晌,把插好的花递呈到李知絮面前。

    连行礼问安也不知,可谓无礼至极。

    李知絮皱了皱眉,看在傅娇的面上点评几句。傅娆却不满意她的话,和她辩解了几个回合,言辞可以说有几分鲁莽。

    李知絮眉头皱得愈深,她的言行举止没有半分贵女气度,身上一股乡下小民的寒酸劲儿。虽然和傅娇生了一张相似的脸,可那股气劲儿比起她差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