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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绪会好一些?”李洵微微蹙眉。

    “殿下看不出来吗?”陈文茵讶然:“难道殿下一点也看不出来吗?王妃在瑞王府一点也不快乐啊,她虽然眉眼都带着笑,可她就是不快乐啊。”

    她和傅娇在一起的时间只有将近四个多月,起初她每日端着规矩和嬷嬷一样一板一眼地教她宫中的规矩,陈文茵以为她是个郁郁的寡妇。后来她们日渐亲密,她才发现傅娇随性、洒脱,她只是单纯的不快乐。

    昨日听厨娘说起从前的傅娇,她更是张口结舌,原来她从前是那么跳脱欢快吗?

    她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成婚之前,傅娇是老国公夫妇宠爱如掌珠的公府千金,天塌下来也有老国公夫妇为她撑着;一朝成婚,她成了端庄淑仪的瑞王妃,一言一行代表着皇室,自然不能如幼时那般恣意。

    所以她不快乐。

    她不理解,就连她都能看出来的事情,李洵和她一起长大,为什么看不出来?

    “她凭什么不快乐?”李洵的语气冷硬万分。

    她罪该万死,他却留下她的性命,他听之任之,她不忤逆的时候,他甚至可以大发慈悲地宠爱她。

    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凭什么不快乐?

    陈文茵缓缓地眨了眨眼,似乎被他这句话惊到了:“什么凭什么?难道她连不快乐的权利也没有吗?”

    她知道皇室对内眷的要求很高,要求她们时时刻刻保持高贵端庄,难道还能把她们表达情绪的权利也剥夺了吗?

    难道嫁进皇室,从此就连苦笑也由不得自己。

    李洵面色铁青,猛地一下扬手把砚台打翻,砚台翻了之后,漆黑的墨汁四处飞溅,不少飞到陈文茵的身上。

    她低头看了眼身上的粉色绣折枝海棠襦裙,这是她今天精心挑选,专程穿来见李洵的新衣,上面沾染了好多墨点。

    “陈文茵,莫不是以为孤钦点你为太子妃,你便能呼风唤雨,现在竟然把手伸到瑞王府去了。”李洵沉声道。

    面对李洵无理的控诉,抖开裙摆便跪了下去,地上好多墨汁,跪下去身上就更脏了,她的脸因为惊恐和难堪变得通红不已:“殿下,我没有要伸手管瑞王府的意思,我只是、只是和王妃相处日久,见她郁郁寡欢,所以于心不忍才出此下策。她是随性之人,与其留在京城虚度韶华,不如、不如……”

    “不如什么?”李洵瞧了眼跪在地上的人,眯了眯眼,冷笑着问:“孤倒不知,孤竟是如此无能,长兄离世之后,竟连寡嫂也留不住,只能逼得她改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