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娇剜了他一眼:“你答应过我不让别人知道的。”
“没人会知道。”李洵淡淡地说:“如果有人看到,孤就说你是傅娆。反正你们长得那么像,不靠近看根本分不清谁是谁。”
傅娇目瞪口呆:“殿下专程把大伯父调回京中任职,就是为了这事?”
李洵嗤笑了声:“以他的资质能出任大理寺少卿,是孤的恩赐”
傅娇怔楞片刻后才反应过来,李洵将傅娆召开京城,就是想随时将她推出去顶替自己。
“阿姐知道吗?”傅娇心中不安。
李洵道:“她没有必要知道,娇娇,如此一来,你就不用怕事情败露了。”
李洵盯着傅娇,试图在她脸上找到一丝喜悦。
但没有,她半点欢喜也没有。
只木木地看着他,低下头淡声说:“少做些孽吧。”
一个陈文茵不够,还要再牵扯一个傅娆进来。
李洵瞥了她一眼,目光逐渐变得冷凝:“就算是孽,也都是你做的。”
傅娇垂着眼,手指无地捏着衣角,一瞬间心底翻涌起了苦涩的滋味。
傅娇从李洵的帐子里回去之后没多久,陈文茵就来找她了。
“你要去打猎吗?”陈文茵问她。
傅娇这会儿什么心情都没有,李洵说得没错,这些事情追根揭底起来,都是她做下的孽。她摇头说不去:“我今天有些不舒服。”
陈文茵见她脸色不大好,拿手探了探她的额头,担心地说:“那我在帐子里陪你。”
傅娇说不用,年轻女孩儿哪有不喜欢热闹的,她自己不出去,没理由把她也拘在帐子里,忙推着她出去。
陈文茵笑说:“在这里除了你,我和别的人也不熟,话都说不到一处去。”
傅娇还要再说什么,刘瑾忽然来了,在帐外等着传李洵的口谕。
傅娇只好将人放了进来。
刘瑾一见陈文茵也在,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陈姑娘也在呢,正好省得老奴多跑一趟了。”
“殿下有何吩咐?”陈文茵抿唇笑笑,问刘瑾道。
刘瑾说:“殿下让姑娘和王妃去马场,他在那处等你们。”
“我身子不适,烦请你跟殿下说一声,我就不过去了。”傅娇道。
刘瑾满脸堆笑:“殿下吩咐了,务必要将您二位请过去,王妃不去,老奴很难向殿下交代……”
他望向陈文茵,向她使了使眼色:“姑娘,您帮我劝劝王妃。”
陈文茵眨了眨眼,推了推傅娇的臂膀:“你最好啦,就当陪我走一趟嘛,回头我给你做甜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