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娇越发觉得奇怪了,李述死后,皇后来过瑞王府,下令让李述鸩杀她,再之后她们只在。
方才在嘉宁宫,皇后给她的感觉却很奇怪,身形和声音都还是那个人,却让她真真切切感受到她变了。
“皇后娘娘是我见过最和气的婆母了,就算是寻常大户人家也没有这么惯着媳妇的。”陈文茵越来越觉得自己这门婚事无可挑剔。
这句话点醒了傅娇,皇后骄矜高贵,却从来没人敢用和气去形容她。
哪怕是她幼年时承欢皇后膝下时,对她也有几分敬畏之心。
再则,皇后因为李述恨她恨得要死,怎么会接受她来侍疾?
她并不觉得皇后会听李洵的安排。
这么想着,她简直心惊肉跳。
“在想什么呢?”陈文茵见她出神,轻轻拉了她的手肘:“怎么今天老是出神?”
傅娇低着头轻声说:“许是昨夜没歇好,所以精神不大好。”
陈文茵抿唇笑笑:“你是不是认床?刚到东宫的那几天晚上,我都睡不好呢。”
傅娇笑着说:“现在都习惯了吧。”
两人正说着话,便有人来催促,说李洵有事找陈文茵让她赶紧回去,李洵几乎不会主动找她,陈文茵以为有什么要紧事,急忙赶了回。
回去之后并没有看到李洵,只看到他让人送来的一筐梅子,她诧异地问宫人:“殿下呢?”
宫人道:“殿下留下这筐西梅让你尝尝就走了。”
陈文茵脸色微红,微不可查叹了声:“这个人……”
挑了一颗最大的放嘴里,意外的有些酸。
李洵出了东宫便直奔万象宫去了。他现在忽然有些后悔,陈文茵像是浆糊一样粘着傅娇,他要去找她都不方便,还得先找机会支走陈文茵。
“你和太子妃今天做什么了?耽搁这么久?”李洵斜睨了傅娇一眼,问道。
傅娇在他身边坐下,语气不善道:“当初是你执意把她放到我府上,她和我感情好,多说几句话怎么了?况且我身边都是你的人,做了什么去了哪里说了什么,你还需要问我?”
李洵嗤笑出声,警告她道:“娇娇,孤还没有原谅你,说话不要这么放肆。”
“你乖一些,等皇后痊愈了,说不定孤还会放你出宫。”见她不说话,李洵又淡淡地说:“要是还不肯安分,你就准备老死万象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