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室内,两位一派之主进行了亲切而友好的会晤。
一番寒暄后,殷士钊自然能看出王实仙有些心神不属。
“王掌门,可有心事?”殷士钊关心地问道。
“不好意思,怠慢殷前辈了!我是在为唐友友的事操心。”王实仙坐在主位上叹了口气。
“唐小友能有王掌门这样的朋友为他操劳,定会十分欣慰!”殷士钊对唐友友的印象很好。
“说起来惭愧,还是我害了他!”
殷士钊一捋白须,笑道:“我观王掌门不紧不慢,显是成竹在胸!那唐小友不妨事!再说世上诸事,哪有都是一帆风顺的?多点波折,也多几分精彩。”
“承殷前辈吉言!只是事情可能牵扯过多,实仙不愿多造杀孽。”
殷士钊不动声色地说道:“唐小友之事,对如今的王掌门来说,小事尔!运筹帷幄,自能决胜千里。”
“但有一事,王掌门切不可沾身!”殷士钊言辞恳切。
王实仙见殷士钊说得严重,心中已隐约知道他所指何事,不由面色黯然,道:“殷前辈可是指尹诗?”
殷士钊点了点头,道:“武林虽凶险,但总有正义在!惟有这种事,只分成败。”
“老夫这双腿,就是年少轻狂所付出的代价。”殷士钊脸上有哀伤、有感慨、有淡然。
“殷前辈请放心!实仙大学时学的专业就是历史,我不会碰这种事的!”王实仙眼中闪过对尹诗的愧疚!他自不会去追问殷士钊双腿之事。
殷士钊仔细打量着王实仙的表情,沉声道:“希望你日后,能想起今日之言,也不枉老夫一番多嘴。”
“不然……那才是大杀孽!”
“多谢殷前辈叮嘱!”王实仙致谢道。全真与朝清同属道家一脉,自从他来到拂晓城,两派就交往甚密,虽然如今王实仙在个人修为上已成功跨越年龄,追上了殷士钊,但仍然很敬重他。
“那……个……。”殷士钊好像有些不好意思张嘴。
明明就是要说,还非要让摆出副便秘表情,让人请求!尼玛!前一刻还满心崇敬,下一刻就要吃苍蝇!
能让殷士钊这样德高望重的老前都感到为难的事,会是小事吗?王实仙压住想要溜掉的冲动,道:“前辈但讲无妨!”
“既然王掌门都这么说了,我也就不矫情了!”殷士钊清了清嗓子道:“听说王掌门最近在兜售一门叫《炼神术》的功法?不知王掌门是否对我朝清派的功法感兴趣?”
说完,殷士钊有些紧张地盯着王实仙。
王实仙突然松了口气!面上却是为难地苦笑道:“这都被殷前辈知道了。”
见王实仙没有否认,殷士钊笑道:“我还得知,王掌门在江湖中的名声可不够好,已从我道家仙君,变成魔君了……。”
王实仙有些尴尬,山下破营加上又要娶魔门宗主,他这个魔君之名基本是坐实了!
“让前辈见笑了!名声这东西是他人的观感,我也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