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早?姜辞揉了揉额角:“昨日可是发生了什么?”
云霜忐忑道:“昨夜夫人去吃酒了,喝了整整两瓶青杏子酒。”
怪不得头疼,原是去吃酒了,姜辞摇头。
云霜接着道:“夫人在虞姑娘那醉了,是世子亲自把您接回来的。”
完了,这洋相可出大了!
江逾明亲自去接,只怕整个少詹事府都知道她喝醉了。
姜辞捂脸,只觉得没脸见人:“世子可有说什么?”
云霜摇头:“世子把夫人从府门外背回来的,昨夜夫人胃病犯了,世子还给夫人喂药,世子对夫人可好了。”
姜辞挥了挥手,自觉无颜面对江东父老,也没心思听云霜帮江逾明说话。
云霜努嘴:“夫人快起身吧,世子吩咐了,今日要喝药,也一定要用早膳。”
昨日给江逾明丢了人,今日姜辞很乖。早膳用了,药也规规矩矩喝了,在小院散步,心情舒爽,只觉得大哥没骗她,一醉解千愁,下次一定要寻机会再喝一场。
姜辞揉着肚子,感觉克化了不少,见日头出来,便回了厢房。
诗会一过,就到八月,她二妹妹生在八月,快要及笄了,想来除了那耳坠子,还是得送些旁的东西。
这一寻思着,便想起上回在书房,江逾明给的那对耳珰,姜辞去书桌边找,不想在桌上看到一封手信。
是和离书。
姜辞一愣,刚想拿起来看,江逾明回来了。
他今日一身云峰白交颈深衣,头戴木冠,很是文雅,姜辞甚少见他穿这样素淡的颜色。
两个人在空气中对视,江逾明先收回了视线。
昨日姜辞犯了错,自觉找话说:“夫君怎么回来了?”
江逾明先是睨了她一眼,淡淡道:“落了些东西,回来取。”
“哦……”姜辞沉默半晌,还是想问,“这和离书是给我的?”
放在她屋中,自然是给她的了。
江逾明垂着眸,瞥了眼她神色,只有一些惊讶,没有不开心:“嗯。”
姜辞声音小了下来:“为什么忽然给我这个?”
江逾明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昨日的事,你不记得了?”
姜辞心里一“咯噔”,难道她昨夜说了什么?!
她挠了挠头,尴尬摊手:“……醉了。”
江逾明点头,语气平常:“你说你重生了,想同我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