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辞支着脸, 想不明白。
与此同时,江逾明到了都察院。
杜衡刚巧从里头出来, 和江逾明打了个照面,惊讶道:“你回来了?”
江逾明看他神色匆忙:“出什么事了?”
“萧睿在他家湖山别院发现了尸体, 咱们快去看看。”
江逾明扫了杜衡一眼, 疑惑他语气里罔顾人命的腔调,像是看什么热闹一般。
杜衡就道:“那人好似是自杀的。”
两人启程往湖山别院去。
湖山别院南苑的小石潭前, 围着一群穿着大理寺官袍的人,江逾明和杜衡在侍从的带领下见到了萧睿, 两人点头示意。
众人让了条路, 他们走近一看,只见一黑衣人斜倒在石潭里, 脖颈处溅出的血染上池壁,把石潭的水都染红了,空气里血腥气浓重, 潭中几尾锦鲤翻了白肚。
伤口在脖颈上,很明显的自刎而亡, 连凶器都明晃晃地丢在一旁。
萧睿给江逾明递来一封信, 是死者遗书。上面除了自述自己是自杀之外, 还说了自己因不满雷呈霸道行径, 被他当街斥责,起了杀心,就连到大理寺谋差事,也是为了寻机报复。
遗书倒是对所做之事供认不讳,如何设计杀害,为何杀害都交代得清清楚楚,这便是畏罪自杀了,很牵强,但萧睿和江逾明都没讲话。
杜衡捏过那信,看了几眼:“啧啧啧,这若是真的就有鬼了,为了报复谋划这么久,可见心机之深,临了到头说自己畏罪自杀,呵,反正我是不信。”
江逾明却道:“可以给雷侍郎一个交代了。”
杜衡惊掉了下巴,见萧睿没有异议,忙道:“不是,你们不会真信了吧?”
萧睿点头:“雷呈确实是他杀的。”
“就凭他这一纸遗书?”
“也不是,这人到大理寺之前就是干镖局的,帮年万三走过货,江湖恩恩怨怨的正常,这事应当是受了年万三安排。”萧睿草草分析,江逾明蹲下身,从死者身上卸下腰牌。
杜衡可算听出来了,他俩糊弄他呢!
这里面肯定有什么事,是他俩知道,而他不知道的,他也知道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等走得远了些,才忍不住问:“你们是不是查出什么了。”
江逾明把腰牌递给杜衡:“你去查一查这个方刻。”
“行,我自己查。”杜衡一把拿过腰牌,对他俩有事不告诉他的态度嗤之以鼻,絮絮叨叨地骂,“我怎么就跟你们这俩闷葫芦搭上伙了呢。”
其实江逾明也不是不想同他说,而是这也只是他的猜测,并无确凿证据,杜衡跑一趟,查一查,比较稳妥。
萧睿看着杜衡的背影,问江逾明:“就这么交差?”
“目前看,只能如此。”
萧睿也知这案到此便算结束了,两人各怀心思,没多说什么,相继告辞。
江逾明和萧睿不同路,离开南苑时,瞥见姜辞的大哥从小石潭那儿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