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逾明怎么答的?
“好。”
同那时一模一样。
两个人去了泾水桥边,三月的杨花早谢了。
姜辞的指尖淌在河里,凉凉地拨着花灯飘远,她从没像今夜这般静过。
江逾明问她:“许的什么愿?”
姜辞道:“不是许愿。”
“那是什么?”
是同之前的江逾明一句小小的道歉。
姜辞却又道:“也是许愿。”
是希望你今后一切都好。
那天之后,江逾明便隐隐觉得姜辞有些不对,哪里不对呢?
她跟着他卯时起来用早膳了。
坐在桌边眼睛都睁不开,眼皮上那点红痣若隐若现。
江逾明看着她问道:“起这么早作甚?”
姜辞打着哈欠:“用膳啊。”
“晚些起来也能用。”
姜辞单手支着头,眼神都是迷离,张口就来:“明日便是中秋了,我今日很忙的,我起晚了,你一日都见不到我。”
江逾明捏着筷子的手一顿。
十五那日,中秋百官宴。
与以往的官宴大不相同,今日官宴没让家眷同来,入席的都是朝廷命官,因为宫宴当日,青胜兰护送着二十万两赈灾银进了奉京城。
“你说他的家产不是上缴国库了吗?从哪弄来这么多银子?”杜衡边吃葡萄边纳闷。
江逾明浅浅抿了一口茶,道:“循州青家百年商贾,最值钱的并不是手中握着的银两,银钱是死物,但人脉商路不同,稍稍一点法子便能钱生钱利滚利,这是活物,他家查抄两年,人却都还活着,想攒下这二十万两,并不是难事。”
再说了,青胜兰在朝中有人,就算他不想挣钱,也有的是人逼着他挣。
“可也不过两年啊,这可是二十万两赈灾银……”杜衡啧啧作叹,“青胜兰说拿便拿,眼睛都不带眨的,可见家底颇丰。” 杜衡越想越气,“你说人与人之间,差距怎么就这么大?二十万两……这得是我多少年俸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