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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料,刚一出门,一个黑影冲了上来,说时迟那时快,风残云卷一般,抢走了姜辞握在手上的荷包,还把她刚买好的茶叶给冲散了。

    姜辞气愤不已,带着云凛去追。

    不追不行啊,不追?这半年岂非白过了?

    姜辞怒冲冲地挤着人群一路跑,闯过不少商贩摊子,还撞掉了一排的风车,到最后,跌跌撞撞跑到城门口,便见那偷荷包的小贼已经被人制服了——

    家仆模样的男子从小贼手中拿走了荷包,转头递给一个穿着青衣玉锦的贵公子,贵公子看着有几分岁数,但模样却是风流倜傥。

    贵公子一抬头,瞧见两个姑娘气喘吁吁的停在他面前,眼神直直溜溜地盯着他手上的荷包,试探着问:“这是姑娘的荷包?”

    姜辞喘着气,无法说话,只能点头。

    那人好说话得很,不用她们多言,便把荷包还给她了。

    姜辞后来想,许是她的模样太狼狈,或是没有哪家的小姐会这样没有规矩的满大街跑成这般,所以那人才没犹豫。

    姜辞喘好气,对他道了声谢,随后从荷包里掏出五十文钱,递给了那个家仆,又对他说了声谢谢。

    那人乐了:“我也不是贪你这五十文钱,但给你荷包的人是我,姑娘这赏银为何只给他,不给我?”

    姜辞有理有据:“荷包是他帮我拿回来的,公子不过帮忙递了一下,想来不值这五十文。”

    “若不是我,他怕是没有今日这个拿荷包的机会。”

    姜辞听出他的意思,语气也不大客气:“没有你,也会有旁人,他是个好人,好人自当长命百岁。”

    那人气笑了:“行,他帮你抢荷包值五十文,我递一下,怎么着也值个一文吧?”

    “不值,没钱。”姜辞上下打量他,“看你的模样便不像缺钱的,而且你这把玉扇,一看便知价值连城,比我家府邸还要贵。”

    那人倒是看明白了,这姑娘就是抠门,不由得好奇,边笑边问:“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姜辞没告诉他,萍水相逢的人不需要知道名字,她问那个家仆:“你叫什么名字?”

    家仆没应,只是摆手。

    姜辞又要问。

    “他是个哑巴,不会说话。”那人悠悠插话,见姜辞瞪他,还笑了一下。

    “他叫阿无。”他打着扇子,自顾自地自我介绍,“我叫青胜兰。”

    姜辞从茶楼往下看,玉扇金丝,确是青胜兰无疑。

    可这人不是在徽州吗?怎么跑到奉京来了?

    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