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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边,江娴怒气冲冲地回了芳菲院。

    林氏正在准备生辰礼,一抬头看到她面上的巴掌印,顿时站了起来:“这是脸是回事了?谁敢打你?”

    江娴抱着手坐了下来:“就是江涟那个贱人!”

    林氏听到这个名字,便想到张氏。近来张氏总到侯爷院子去,虽说是为了江娴的婚事,但林氏总觉得心有不安,担心张氏趁着这个空当勾引侯爷。

    “张姨娘一边给我介绍方家做夫家,一边又让江娴去勾引方润贤,我还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母女!”

    “她们母女俩都是狐媚子,不然就凭张氏的姿色,侯爷怎可能看得上她?”林氏叫月儿拿了些冰块来给江娴敷脸,“再过几日便是你舅父的生辰了,你这脸得赶紧好起来,不然怎么见人?”

    江娴撅着嘴,等月儿给她敷冰块。

    “方家老爷如今官居正三品,江涟便是打着灯笼也找不着这样的夫家,她不盯着你盯着谁?”林氏给她细细讲来,“不过咱们也不怕,等我们在大哥的生辰宴上露了脸,方家自然是知道,谁才是最适合他的亲家。”

    江娴委屈的心情散了一半,脸上顿时扬起笑意,可一抬头,见林氏自顾自地喝茶,随手叫月儿给她敷脸,心里忽然空空憋闷,脑海里一闪而过张氏把江涟护在身后的画面。

    下一刻,江娴用力地摇了摇头,把脑海里的画面甩掉,像她们那种人,根本不配出现在她面前。

    ***

    伴随着苦阳一案的渐渐水落石出,赈灾之事也按部就班地有序进行,杜衡这几日可谓是忙得脚不沾地,日日跑到富商家中,陪他们喝酒,劝他们捐款。乐善好施、仁善之家的牌匾都不知发了几何,总之便是两个字——顺利。

    杜衡回到州府时,江逾明正在忙以工代赋的事,他寻了张椅子,在江逾明身边自夸道:“若是没有我,你可怎么办啊——”

    江逾明不理他。

    杜衡又是叹:“你就说吧江大人,没有我,谁替你去跟那些富商大贾吃酒闲谈要银两?”

    江逾明落笔行云流水,头都没抬:“没别人,就你。”

    杜衡满意了:“对,还得是我。”

    江逾明把刚写好的公文放到杜衡面前,晾干,杜衡拿起来看:“如今潮州城施粥,一日两瓢,百姓温饱不成问题,可问题就是各地州府灾民闻讯汹涌而来,这又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