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事,确是皇上手笔,罪证一事等,岳父也只是听旨办差。”
杜衡啧啧作叹:“既是奉旨办差,还要调去荆州三年,皇上还真是薄凉,是在担心陈鹏会因此忌惮吗?”
一边用着陈鹏递上来的罪名,一边拿常敬庐试刀,皇上在讨好陈鹏的同时,不声不响地磨利了属于自己的刀锋,江逾明垂眸,当初董恩明贩私盐的案子,深思起来,倒是与毒刺案异曲同工,这是皇上的一而再,再而三吗?
一切还未得而知。
太阳快落山时,杜衡伸着懒腰,过来叫他:“走吧,吃茶去。”
江逾明把荷包放在桌上。
杜衡接过:“跟你先前那个不一样啊。”
“嗯。”
那个是姜辞的荷包。
杜衡也没多想,招呼他:“走吧,再晚些茶馆该关门了。”
“我不去。”
杜衡步子一顿:“你堂堂一个三品御史,反悔不好吧,吃个茶也没多少钱啊……”
“没有反悔。”
杜衡明白过来,笑了:“你请我吃茶,就是给了钱,让我自己去吃?”
“你可以找旁人去。”
杜衡勾着荷包:“大忙人,吃个茶的工夫都没有,那你还早退,干什么去?”
“去接人。”
杜衡:“……?”
江逾明到淮安伯府时,看到云秋正站在府门前等。
“夫人呢?”
云秋面色尴尬:“夫人在前头的茶馆那,让奴婢过来等世子,说是……没银两了。”
江逾明微微皱眉,让云秋带路。
刚从巷口出去,便遥遥看到一个热闹的茶肆摊子,前头围着一群人,那是关扑,简单来说就是参加活动赢奖品,只是与诗会不同,参加这种活动是需要花钱的。
江逾明在人群中一眼看到了姜辞,她戴着帷帽,神情不大明显,手里握了一大把的飞镖,中镖了就算胜,想来银两都是花在这上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