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章妈妈上前,往那人手里塞了一袋钱。
男人的眼睛立马就直了,他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顿时哑然。
到底是闹剧一场,众人浩浩荡荡地来,又浩浩荡荡地走。
只是那俩夫妇刚出侯府,便被人蒙着脸,拖进了窄巷。
一阵暴虐毒打,不知从何时开始,也不知是何时结束,到最后,男人只依稀记得,他被人狠狠踩住了头,那人问他:“到底收了多少钱,竟敢来污蔑我们夫人!”
他起初还坚持,到后来,也意识到坚持无用,不知是不行了,还是怕了,他颤巍巍地认了:“是有人指使,我们和晴儿毫无关系!大人,大人!您就饶了我们吧……”
音落,顾晴泪眼汪汪地看着林鸿鸣:“真相已出,这回老爷能信我了吧?”
林鸿鸣搂住顾晴的腰,看着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人:“我也是这几日绷得太紧,糊涂了,真的害怕……毕竟我什么都没了。”他看着顾晴,动容地说,“晴儿,我只有你了……”
顾晴顺势靠进林鸿鸣怀里:“我也只有老爷。”
林鸿鸣三言两句把人哄好,看着手下的人和那俩夫妻,像是嫌晦气:“既是闹剧一场,就把他们放了吧,省得事情传出去,坏了我淮安伯府的声名。”
交代完毕,林鸿鸣走了,章妈妈才敢上前:“夫人,就这么把人放了?”
顾晴回想起今日的卑躬屈膝,谄媚讨好,后背一层冷汗,握着的手紧了又紧,半晌下定决心:“放了。”
说完,她转过身,背影消失在了巷口,不管地上的,到底是不是她的亲生父母。
戌末亥出,奉京城外。
章妈妈把两人扔上马车,高声道:“我们夫人说了,只要你们走得远远的,往后的日子便是锦衣玉食。”
锦衣玉食?能活着就不错了。男人只剩一口气,早知道就不来攀亲了。
那日,他和焦妈妈说了女儿的事。
焦妈妈告诉他:“淮安伯府的林夫人顾氏,脚踝上就有三颗痣,她是被顾老将军抱养的。”
右脚踝,三颗痣,男人立马就信了,可他又觉得不对,女儿是被他落在街上才丢的,不是遗弃。
焦妈妈说他傻:“说走丢,反倒惹人怀疑,倒不如直说是你把孩子放在顾家门口的,这样省事,盘问起来也方便。
男人觉得她说得有道理。
焦妈妈又拿出来半块玉佩:“这玉佩是当年人贩子放在顾晴身上的,你只要把这个拿出来,顾晴想不认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