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知道她也是坏的,还隔着门板叫她,女人没救我们,还把男人叫来了,哥哥为了保护我,被坏男人发现了,他还说哥哥既然那么能叫唤,那就,那就……”剩下的,小姑娘不敢说,只是一味地垂着眸,自责起来。
上头的男孩似是感觉到了,趴在笼子里,一只手抚在她的头顶。
小姑娘握着哥哥的手,另一只手想扯又不敢扯江逾明的袖子,觉得那个料子好漂亮,半晌,问道:“哥哥,你真的是来救我们的吗?能不能把我哥哥也一起救出去?”
江逾明没说话,把两个小孩抱了起来,带他们见到了太阳。
出来时,杜衡已经到了,面上的神色也是严肃,但他们只是颔首示意,再多的就不用说了。
江逾明给他们检查了伤势,眉心的愁云一直没散:“得给他们请个大夫。”
杜衡点头。
没有人去看林鸿鸣,他自己也没想着跑,一个人颓唐地爬在草地里。
淮安伯府被大理寺围了起来,在江逾明要把孩子们送上马车时,那个小姑娘扯了扯江逾明的袖子,低声同他说:“哥哥,密室里头还有一个小房间,但不是谁都能进去。”
江逾明神色不变,也轻声问她:“谁能进去?”
小姑娘在他耳边说:“一些长得漂亮的大哥哥和大姐姐……”
江逾明拍拍她的手:“哥哥知道了,好好养伤。”
小姑娘坐在马车的最后面,偷偷掀开车帘同他挥手,嚷道:“哥哥记得来看我们!”
江逾明没应,他一半站在日阳里,一半站在阴影处,许久之后,问人借了灯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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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边茶肆处,今日热闹非凡——
茶博士高声道:“你们可知,淮安伯府被彻查了!”
“我也听说了,圣旨刚下!说是把淮安伯,不,如今该叫林鸿鸣了,皇上把他被贬为庶民,乱棍打出京了,真是大快人心!”
“今日他被骡车游街示众时,不少百姓扔烂菜叶子,都快把他人给埋了!”
“你们可能没听说啊,这个林鸿鸣可真不是个东西,他堂堂一个伯爷,去花楼吃酒还赊账,老鸨问他要钱,他还打人!打女人!”
“打女人算什么?他还打孩子呢,六七岁的小孩从府里抱出来,身上都没一块皮是好的了,真不知道他这是什么疯病!”
“除了林鸿鸣,还有他夫人,谋杀亲生爹娘,简直罪大恶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