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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逾明点了头。

    杜衡担心道:“他一个商贾,你让他插手官场之事,只怕不妥吧……”

    “就是因为不妥,才不会惹人怀疑。”江逾明直接道,“年家每年往府上送了这么多次冰敬碳敬,他想让我帮衬他,就得先向我证明他的实力。”

    杜衡击掌道:“对哦,陈鹏能收买青家,我们为何不能收买年家?前头茶场的事,年万三没争过青家,又丢了个儿子,如今他对陈家就是大写的恨之入骨……”杜衡沉思片刻后,觉得这法子可行,“……可光是恨,能成事吗?”

    江逾明自然不会让年家单打独斗,他昨夜没睡,便是往江南那儿,去了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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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循州渡口。

    温以清同恩师宋一刚从船上下来,他手里抱着件大氅,给宋一披上:“天冷了,前头河道要结冰,往宜州去,得走陆路了。”

    温以清是在萧家的诗会上,遇到宋一的,当初温容从都察院辞官后,便带着温以清去了江南,投奔好友宋一。

    宋一也算大梁诗坛的妙手,年轻时多次科举不第,后来才改行专习作诗的。

    说起来,温以清习文作诗的天赋还是宋一发现的,温容擅史,不大懂这些,索性让儿子拜在宋一门下。

    这次出游,是因为宋一多年没回故居了,到底是思乡亲切,便压着温以清一道从奉京游山玩水过来,玩得太疯,路上耽误了点时间,到循州,都已经年底了。

    宋一扶着温以清的手上马车:“今年冷得太早咯。”

    温以清笑道:“可不是,连循州的鹿角海棠都还没来得及看。”

    “你爹可是好不容易才放你出来一趟,若不是我灌他那二两酒,如今你还在修史料呢。”

    温以清对着宋一掬了一礼:“多谢老师救命之恩。”

    两人乘着马车回了客栈,刚做休整,温以清便收到了店小二传来的信。

    他给了点赏钱,拿着信回了客房,拆开来看,竟是江逾明的手迹。

    江逾明不是矫情的人,此时来信,定是有急事,他来不及坐下便把信拆开,越读,眉头皱得越厉害。

    这日晚膳,客栈上了好酒好菜,温以清却没动筷,宋一好歹是看着他长大的,一看他这神色,便知他是有事:“怎么了嘛?饭都不吃了?”

    温以清淡声道:“老师,学生可能不能陪你去宜州了。”

    宋一皱眉:“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