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缔婚 法采 1015 字 6个月前

    从秋照苑回正院的路很长,但同来时一样,两人各挑各的灯笼,一前一后各自走着。

    谭廷不由想到了新婚的时候。

    彼时春闱在即,诸事繁杂异常忙碌,除了新婚当夜,他进京前的那一个月里,只在初五、十五和二十五碰了她。

    落在后面的项宜,此时也正想着赵氏刚提及的事情。

    她知道谭廷不喜自己,只是按照规章办事一般。

    但她恰好也如此想。

    这样,大家都轻快些。

    念及此,她抬头向天上看去,看到了乌云散去的半边天上,高悬着一轮满月。

    今日不巧,正是十五。

    ......

    天寒地冻,熄了蜡烛的房中似乎也随着光热的减少冷了几分。

    项宜守了帐子,仍旧睡在了床边。

    房中静得落针可闻。

    里面睡着的人好像已经睡着了,沉默地平躺着,呼吸绵长了下来。

    项宜见他虽然应了赵氏的话,但因着对她毫无兴致并没有照办,反而松了口气。

    她拢了拢头发,也躺了下来。

    两人之间依旧留着空隙,冷气从锦被边缘贯进来,项宜劳累一整日身子疲乏,不去留意那冷气,双臂抱了自己就要睡着了。

    只是下一息,锦被中间的冷气陡然一顿。

    项宜身形一僵。

    男人发烫的大掌,越过中间的缝隙,落到了她微凉的腰间。

    ......

    风在寒夜劲了起来。

    庭院中的槐树在这股劲风的吹拂下,枝杈不停地颤动起来。

    男人呼吸渐重,握着她腰间的手力道亦重了起来。

    窗外的槐树受不住寒夜的风了,枝杈摇晃地几乎折断,任风卷席。

    他比三年前更加有了力量,大掌贴在她纤细腰间,汗水滴滴落下,项宜浑身如散,几乎脱力。

    半晌,劲风才在低低闷哼之后,停了下来。

    他起身去了浴房。

    项宜腰间发酸地厉害,可还是起了身,披了衣裳,把帐中床褥一应换新。

    谭廷很快从浴房回来,目光在床前人身上微微落了落。

    她穿了单薄的中衣,额角滑落的汗水将青丝粘在侧脸,在月光里似乎浮现些许不易之感。

    谭廷心下微缓。

    她在他之后去了浴房,回来照旧睡在了床边。

    锦被下,似还残留着方才的亲密潮热。

    谭廷目光转落在枕边的女子身上。

    他想,项家的事情还是应该再提一下,毕竟以项家的处境,她会想要的……

    谭廷正想着如何开口,却见她刚闭起眼睛,似乎无意说任何话,疲累得直接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