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解释不了。
事发得太快了,她甚至到了秋照苑才知道出了什么事。
这般情形下,她拿什么解释?
项宜抿了抿嘴,沉默了一时。
风依旧抽打着门帘。
见她这般表现,谭廷缓慢闭起了眼睛。
这些年,他并未对她有什么过分严苛的要求。
若是缺钱,她大可以开口跟他要,他不会不给。可弄这些旁门左道,难道不有失身份吗?
还是说,就同那些族人议论的一般,她是项直渊的女儿,也秉承了所谓血脉相传的贪婪?
谭廷失望摇头。
乔荇还想要说什么,至少替夫人说句话,却被项宜一个眼神阻了回去。
没有证据证明清白,说什么都是强辩。
众人沉默,只有邱氏暗自高兴不已,上前讨好地问向赵氏,“老夫人,您看?”
赵氏揉着额头,勉力直起了身子。
“我看,此事先行搁置吧。家中还有大喜事要办,喜事为要。至于乔荇,先关几日再说。”
说话间就让自己的嬷嬷,带人将乔荇带了下去。
乔荇不甘地脸色涨的青红不定,项宜忍不住将目光落在她身上,一路看着她被带下去。
邱氏又问杏姑如何,这次不用项宜开口,赵氏便道,“天寒地冻,谭家没得撵人的道理,杏姑母女先留在善堂吧,但暂不要出善堂的门,可愿意?”
杏姑的老娘比她病得重,根本回不了家。
杏姑连声应下,“只望老夫人明察。”
邱氏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
闹了半天,杏姑母女还是留下了。
可赵氏已起身回了内室,她便是想说也无从说了。
邱氏走了,项宜也行礼离开了去。
秋照苑的厅堂里立刻空了下来。
赵氏捂着头叹气,转回头又瞧了一眼谭廷。
谭廷皱着眉看向项宜离开的方向,半晌,才开了口。
“若她真做出这样的事,母亲不必替她遮掩。”
话音落地,亦拱手离开了秋照苑。
*
乔荇被关在了后罩房自己的房中。
正房无人,谭廷亦没有回来。
项宜并未着急去看乔荇,而是将丫鬟春笋唤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