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兴致颇高地走上前去。
不想项寓向一旁避开两步,皱眉看了他一眼。
“谭二爷,有何见教?”
这口气有点不对,但谭建却发现他也认出了自己,越发高兴起来。
“咱们之间何须有什么客套?”
他又向前捋了捋关系,笑着道,“你是大嫂的兄弟,我也是大嫂的兄弟,咱们不就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吗?”
“兄弟见面客气什么?”说着,伸手要拍项寓的肩膀。
不想项寓忽的一个闪身,他手下尴尬落空。
他看向项寓,只听项寓阴阳怪气十足地来了一句。
“不敢当。谭二爷是谭氏宗房的二爷,项某只是山野小民一个,怎能与二爷称兄道弟?”
这下,谭建终于听出不对劲来了,再看项寓神色,横眉冷眼仿佛跟他有仇一样。
谭建不敢说话了。
他原本想着大嫂那般平和温柔的性子,她弟弟约莫也差不多......怎么差别这么大啊?
恰在此时,有人找了过来。
来人不是旁人,正是项寓约在后山见面的人。
“二位是青舟书院的学子吗?”
谭建摇了摇头,项寓走上了前去,直接问了来人。
“在下项寓,阁下可是与我约好来此的?”
那人一听,连忙道是,项寓甚是客气,同人家正经行了一礼。
只是谭建在旁看着,才发现原来项寓礼数周道得很,只不过跟他不想有礼罢了。
这又是为什么......
眼见着项寓同此人聊上了,谭建尴尬地准备走了。
不想正在此时,项寓问了那人一个问题。
“兄台信中所说的,某世家以为宗妇手脚不净、查了宗妇的账的事情,不知到底是哪一家?”
原本他在信中也问了,但那人说不清楚,只是从舅父处听来的,要先找舅父问明白。
当下项寓问了,没等到那人回应,反倒先见着一旁的谭家二爷平地踉跄了一步。
项寓奇怪地看了谭建一眼。
谭建听着自己扑通跳的小心肝,莫名有种大难临头之感。
他突然有点明白为何项寓对他全无待见之色了。
他干咽了口吐沫,正说想走,那人开了口。
此人不是旁人,正是吉祥印铺姜掌柜的外甥符耀。
他昨日刚回到清崡县城去问了自家舅父,只是不知怎么,舅父口风紧的很,让他不要再问。
当下符耀道,“抱歉啊项兄,舅父说什么都不肯告诉我,兴许是那世家过于势大了吧。”
一听过于势大,项寓皱了皱眉。
一旁的谭建冷汗都下来了,他都不敢同项寓再说什么了,悄悄转身准备离开。
项寓没过多理会他,只是问符耀,“不知符兄舅父是哪里人?做什么营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