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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之前柳阳庄的遭遇,众人没敢多停留,趁着天色未晚回了谭家。
薄云书院的事情,项家人虽未应下,但项宜也着实发现,这位谭家大爷与从前相比,改变了许多。
但这让项宜越发不习惯了。
项宜悄然与他保持着应有的距离,倒是发现小姑谭蓉越发不对劲。
前面谭蓉给盛先生送药送衣皆不算,这两日这位姑娘又道家中窜门的人多,想要练琴却怕太过喧闹,要去庄子上练琴。
项宜忍不住问了一句,她便大大方方说盛先生不仅读书知礼,还善琴。
她在向盛先生讨教,而盛先生没有推辞,道可以教她写皮毛。
义兄确实善琴,不仅善琴,舞剑、作画、射箭、骑马、下棋,无一不通。
从前他在项家住的时候,邻家的姑娘们总是各种借口上门了。
明明他住进项家之前,项宜和项宁都是偏安静的性子,同邻家姑娘们来往并不算多。
还有些姑娘暗暗问及她这位义兄的亲事定在何处,得知义兄并无婚约在身,无不欣喜。
若不是他身份敏感,是曾经执掌后宫前庭,得罪了许多人,又一朝失势的大太监顾先英的侄儿,估计上门提亲的要踏破项家门槛了。
姑娘们来的频繁,偏义兄从来都是耐心十足的翩翩君子做派,从未对这些姑娘们有过一丝不耐,偶尔还指点她们琴棋书画,不急不躁,认真周全。
姑娘们每每期盼而至,娇羞而归。
直到项家一夜成了罪臣之家,顾衍盛怕自己的身份连累项家姐弟,于某晚一走了之。
他没有一句话留给她们,姑娘们似梦醒一般地芳心碎成了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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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项宜见着谭蓉的热切,莫名觉得有些眼熟。
她不能让谭蓉知道义兄的真实身份,却也不能看着谭蓉走上邻家姑娘们的老路。
项宜有心劝了一句。
“近来官府在附近通缉匪贼,妹妹还是少出门的好吧。”
可她这么说了,谭蓉却无所谓地笑了笑。
“大嫂为我好我也知道,可连我娘都觉得我该勤加练琴,盛先生善琴,不正是最好的琴师吗?”
言下之意,赵氏都没在此事上面多言。
项宜听了这话,只能不再劝了。
她想着大哥过不了太多日子就要离开了,到时候谭蓉还能追着他去不成?
最多伤心两日罢了。
说到底,其实也没什么大碍。
项宜不再管这些事情,而那位锦衣卫的陈五爷,在宁南一带好一番搜捕,却始终都没有找到要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