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珍放心,我睡足了。”
水中的影子动了一下,项宜轻咬了一下唇,更加明确地说了一句。
“应该好生休息十日才是。”
她说话,谭廷下意识就要点头,可再一听,反应了过来。
十日?
她的意思是,不能逢双,只得逢五?
谭廷足足怔了一息。
他想细细看一看妻子的神色,但她始终没有回头,他只能看着水面,闷声问了一句。
“可是宜珍,我们不是要孩子吗?”
项宜又清了一下嗓子。
“但是大爷,就算是要孩子,也该休息充足才是。”
谭廷:“......”
她是疑问他身子不够强健吗?可经了昨日她也该晓得才是。
那是因为......她不喜欢?
谭廷抿了抿唇没出声,乔荇在这时剥了鸡子回来了,骤然看到夫人和大爷一前一后紧挨着站在水缸前面,还愣了一下。
但看到夫人眼下的青,便走上前来。
“夫人滚一滚眼下吧,今日下晌还有两位族中女眷要过来的。”
谭廷愣了一下,转步走到了另一边,再一看项宜眼下,果然青了。
都怪昨日喝多了酒,这下好了,逢双没了。
但逢五也太......
谭廷像学堂里犯了错的小学童,呆站在旁边不安地看着自己的妻,直到乔荇回房帮项宜滚过眼下,他才走上前来。
房中只剩下夫妻两人,他一走动,空气中流动起微妙的气氛。
“宜珍,昨日是我的不是,以后绝不如此了。”
他为这桩事赔礼道歉,项宜脸上微热了一下。
但他所说的逢双,实在荒唐。
她只摇摇头却没出声,谭廷知道都是自己的不是,逢双是不敢奢望了。
他悄悄看了一下妻子。
“宜珍说逢双不妥,那就逢五逢十可好?”
项宜一愣,讶然看了他一眼。
她还以为他会就此回到原来的规矩上去,没想到......
谭廷亦不自在地咳了一声。
恰好在此时,正吉过来通传了一句。
“大爷,萧观刚从京畿回来,有要事要禀告大爷。”
话音落地,谭廷没等项宜回应,极快地同她道了一句就快步出了屋子。
项宜想说不合适都来不及了。
......
书房,萧观应了谭廷的吩咐,去了趟薄云书院附近,看项寓项宁住的妥不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