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怎么才能让这些人改变态度,谁也说不出个办法来。
一众官员离开之后,徐远明便问了沉默听在旁许久的谭廷。
“谭大人怎么说?”
“自然还是得从这些人入手。”谭廷说着,顿了一下。
“既然劝解无用,便不再劝解了,最好是让他们自己看能明白眼下的复杂境况。”
“那怎么才能让他们明白?都是些钻了牛角尖的读书人。”
读书人转牛角尖是最难办的。
徐远明发愁,他本是想要请几位大儒前来说话,慢慢劝解,但听身边这位谭家宗子的意思......
“谭大人有什么好办法,能让他们自己明白?”
谭道这办法他亦不确定。
“但若是能用上,多半就解了这困局了。”
这会,他低了低头,徐远明亦附耳过来,他浅浅言了几句,徐远明眼睛便睁大开来。
“真能暴露出来不成......?!”
谭廷笑了一声。
“不试试怎么晓得呢?”
徐远明连道正是,万一此法成了,他们可是一举两得了。
待他再抬头去看那位谭家大爷的时候,目光便有些不同。
不愧是年纪轻轻便做一族宗子的人,同只是科举出身的文臣,还当真就不一样。
徐远明应了下来,谭廷送了他离开,又去看了齐老太爷一阵,老太爷一直没醒,他只得回了自己的下榻处。
天空早就黑透了,天边的两片云飘了又散,散了又聚。
谭廷遥遥向京城的方向看了过去。
妻这会应该收到他的家信了,只是不晓得她会不会给他回信。
毕竟之前,他们成亲三年,也未有过书信往来,彼此之间没有消息便是消息了。
谭廷想想以前,重重叹气,想到现在,又隐隐有些自己也说不清的期盼。
就这般站在夜幕里向北看了半晌,才回了房中。
翌日一早,徐远明就来寻了他。
“今日就去见那几人吧,我已经着人同他们说了,好说歹说才答应见咱们,可真是......”
谭廷点头,正欲走,老太爷养病的院子忽然闹腾了起来。
谭廷心下一紧,转身就往老太爷院中而去,到了门前,脚步有一时的犹豫没敢跨进去。
不想突然传来太医的声音,“醒了,老太爷是真的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