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珍想我了吗?”
第一句话就问的这般直白,项宜没回他这句,只无奈看了他一眼,柔声道。
“大爷快快换了衣裳吃饭吧。”
她连忙转身走了,轻咬着唇勾起了嘴角。
谭廷没瞧见妻子的笑,只是没听到她说“想他”的回应,哼哼了两声,有了一些思量。
......
这几日都只有项宜项宁姐妹吃饭,这位大爷骤然出现,倒把项宁惊了一惊。
但看着这位大爷满心满眼都是姐姐,小姑娘还是觉得很高兴的,比起从前姐姐最初嫁进谭家的年月,真是完全不一样了。
那会别说阿寓,连她自己都觉得,姐姐若能早早从这婚事里解脱是最好的了。
念及此,她不免又想到了项寓。
阿寓下次休沐能不能也来呢......
天黑着,饭桌摆在了温泉池边的葡萄架下。
但这顿饭项宜吃得异常为难,只有一只手能在桌上动弹,另一只手根本被人握在了掌心里,完全抽不出来。
她在桌子下面挣了挣,他不肯松开,还若无其事地让妹妹项宁多吃些。
项宜简直觉得他在欺负妹妹晚上瞧不清东西。
不过也幸好妹妹看不清,不然她脸都要烧起来了。
但项宁后半程吃饭就没抬起头来。
这么亮的灯下,谁看不见呀......
饭一结束,小姑娘立刻跑了。
项宜无语了一阵子,但牵着她手的男人却让人将饭桌都撤了,同她道。
“宜珍要不要再泡一会儿温泉?”
项宜不要,“妾身头发好不容易干了,就算了吧。”
她顺带着也劝了劝谭廷,“这会儿也不早了,爷的头发如都湿了也不好弄干。”
男人的发平日都是梳成发髻戴了冠,但若是放下来亦不短,且又密又硬,是不太好干的。
但谭廷道。
“我跑马累了,还不得解解乏吗?”
他说着,闷声看了妻子一眼。
“宜珍若是不想,那就算了。”
说着,放开了项宜,背着手自顾自地走了一处又大又深的池子旁。
项宜也不知他这是何意,但这隐隐有些阴阳怪气的样子,看起来像生气了。
她不知道这点小事有什么好生气的,但也不能离开不是吗?只好暗暗笑着在后面跟了他两步。
“大爷要拆了发冠吗?”
谭廷用余光看了妻子一眼,“嗯”了一声,见她走过来要帮他拆了发冠,先行了一步,到了一旁的汉白玉净面池旁。
这汉白玉的净面池子是高立起来的。
想要见他没急着拆发冠,反倒三下两下将外面的衣衫褪了,只着一层白色轻薄单衣立在池边,捧起池水先洗了把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