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页(2 / 2)

缔婚 法采 1012 字 6个月前

    他不由抬手,朝着仆从招手。

    “我在此处。”

    那几个论事的官员见他着急,还以为是什么紧要的事情,不由问了一句。

    “谭大人,是不是有京里的消息?”

    只是他们问了,却见拿到了信的谭大人,头也没抬,只看着信道了一句。

    “是拙荆的家书......你们论你们的,我先去了。”

    说完,抬脚走了。

    几个官员都愣了。

    他们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

    众人疑惑着相互看了几眼,但再看向钦差谭大人离开的方向,人影都没了。

    灾区比不上衙门,谭廷无处洗手,却还是用绢帕擦了手心的汗,才在意僻静的树下,拆了妻子的信。

    信甫一拆开,便有清凉的风从树荫下掠过。

    谭廷眼中映出那些干净娟秀的字迹,看见当先第一句——

    大爷安否?不知赈灾之事可否顺利?暑热正盛,大爷记得及时消暑。

    只不过两句问话一句叮嘱,便看得谭廷一颗焦灼的心都柔和舒展了开来。

    他又把这行字看了一遍。

    上次不算。

    这次才是她第一遭给他写信。

    谭廷一连把第一行字看了三遍,嘴角禁不住翘了起来。

    她定是想他了。

    但信的内容不少,谭廷还是又往下看了下去。

    她在心里说起了近来的事情,提及的几桩和谭建之前来信告诉他的差不多,但她又另外说了一件。

    她遇见了宣二夫人。

    谭朝宣提前进了京,而后宣二夫人才带着儿女仆从到了京城。

    宜珍不是会计较的性子,却在信里特特提及了宣二夫人的傲慢。

    她并不是向他告状,虽然谭廷希望是这样......她专门道:

    恐他们夫妇对宗子之位,还另有打算,大爷务必上心。

    虽不是告状,但也是如此专门提醒了他。

    谭廷心下柔软的不行了,又在她那提醒的话里,停留了几息。

    不过她往下又说了一桩事。

    道是皇上昏迷不醒,情况不容乐观。

    说起来,她这封信先就到了他坐镇的重灾区,可惜他又去了清崡。信又去了清崡,不巧他又返回了这里,所以迟了几日才看到信。

    谭廷想到妻子的信晚了好几天才道,有些郁闷,但这么多日了,他这里并没有听到皇上薨逝的消息,看来还在诊治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