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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位?”缥碧冷冷一笑,拿着盘子里的肉松糕往嘴里塞,“她有什么地位,听今早在前厅伺候的人说,老祖宗连红包都没给她,那意思还不够明白?”

    被她这一说,其他几人便没回嘴。

    缥碧甚是得意,继续道:“我们娘子虽是个通房,可你们瞧瞧她的衣食住行,说侧室都成。你们还不晓得吧,公子今早敬茶完便去瞧我们娘子了,足足哄了一个时辰。”

    “眉娘子真是三生修来的福气,能得公子喜爱。”

    “所以我说,少夫人也就有个名头罢了。“

    此时,夕鹭就站在厨房门口,将里头的话听了个全,她忍无可忍,上前掰过缥碧就是一巴掌。

    “啪!”她人在气头上,手劲自然也大,眨眼间,缥碧面上便起了五个漂亮的指印。

    夕鹭扬起下巴,冷冷地扫了一眼嚼舌根的丫鬟,“通房就是通房,说得好听罢了,还不就是个奴婢,按理她还是公子与我家小姐两人的奴婢。”

    众人纷纷低下头,没敢说话。

    见她们不作声,夕鹭转向捂脸的缥碧,“你主子都是奴婢,你是个什么东西,竟敢拿我家小姐说事。”

    “你,你!”被这一通尖锐的话刺激到,再加上不少丫鬟投来看戏的目光,缥碧气得五官狰狞,使劲扑过去扯夕鹭的衣裳。

    夕鹭一肚子火,哪儿会对缥碧客气,她扯她衣裳,她便去扯她的头发,眨眼间,两人扭打在一处。

    “乒乒乓乓”,缥碧撞上桌子,她身子大,撞得碗碟剧烈摇晃,里头的东西也跟着撒了一地,弄得地上一片狼藉。

    “缥碧姐姐,夕鹭姑娘,你们俩别打了,别打了。”见状,原本看戏的人都急了。

    “若是闹出事,夫人可是要生气的。”

    ……

    *

    新房里的喜庆布置还没来得及拆,大多东西都在,挂着的红布帘,门上贴着的大红喜字,梳妆台上缠着的红绸……

    满目红色。

    霍酒词环顾一周,最后将视线落在喜床上,上头的被褥已被下人收拾干净了,整整齐齐地叠着,仿佛没人睡过一般。

    她想,昨晚纪忱只是装醉,不愿与她喝合衾酒。

    夕鹭一说,昨晚的一件件事,她都有了答案。

    “少夫人。”

    突然,一个略显苍老的女声从身后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