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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暗与恐惧席卷全身时,她只能拼命挣扎。

    “你们快救人啊,我们家小姐不会凫水!”夕鹭急哭了,她不会凫水,“羡鸯姐姐,你快喊人救救我们家小姐!”

    羡鸯反应迅速,扬声大喊道:“来人,来人啊!少夫人落水了!”

    “怎么回事?”听得池塘边人声杂乱,纪忱匆匆赶来,定睛一看,霍酒词落水了,正往下沉去。

    “公子快救我家小姐!”闻声,夕鹭闪电般扭头,见纪忱现身犹如瞎子见到了光明。

    纪忱二话不说,纵身跳入池塘,将霍酒词拖上岸。

    好在施救及时,霍酒词吐出了腹中的积水,“咳咳咳”,她发梢上滴着细密的水珠,面色苍白,双眼还未睁开,只晓得喘气。

    “小姐,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呜呜呜……”夕鹭边哭边擦霍酒词的脸,

    不少下人闻声赶来,羡鸯便将墨球交由他们牵着,自己则蹲下身,关切地瞧着霍酒词。

    这一群人都围着霍酒词,画眉愈发感不安,她慢慢走上前,伸手扯了扯纪忱的衣袖。“公子……”

    顺着那只小手,纪忱往上挪动目光,用询问的眼神看她。

    画眉眸中隐现泪光,牢牢地盯着纪忱,真切道:“我不是故意的,方才是为了躲墨球,我没想害她,你信我。”

    “你说谎!”夕鹭狠狠瞪着画眉,“你就是故意的!”

    “我信。”纪忱吐出两字,算是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他很清楚画眉的为人,绝不会做出害人之事。“眼下情况紧急,我先送她回惊春院,晚些去看你。”说罢,没等画眉回答,他抱起霍酒词快步离去。

    “哼!”夕鹭愤懑地哼出一声,快步跟了上去。

    画眉张着嘴,静静望着纪忱离去的背影。

    等人都走光了,缥碧才从地上爬起,她暗自懊恼,早知换个方向扑了。“娘子,是奴婢不好,叫她得了公子的怜惜,你怪奴婢吧。”

    画眉垂下脸,缓缓摇头。

    *

    “嘭!”纪忱一脚踹开房门,快速吩咐道:“羡鸯你去请大夫,夕鹭你去厨房熬姜汤,再来两个婢女给她换衣裳。”

    “是。”众人各自忙活。

    纪忱默然站在外间等候,他想,他终归是欠了她的,能帮便要帮,何况是性命攸关的事。

    没一会儿,羡鸯带着老大夫来了,老大夫仔细检查一番,说是落水受了寒,喝点姜汤出点汗便不会有什么大碍。

    “多谢。”纪忱轻声道歉,示意羡鸯领老大夫下去领钱。

    “是。”临走前,羡鸯停了一瞬,眸光闪烁,很快,她收回目光离开了惊春院。

    榻上,霍酒词还未醒转,纪忱负手踱步。

    他昨晚留宿在未央院,按理今晚该留宿在惊春院,可他已同画眉许下承诺,自然该与霍酒词说清楚。